随即池煜和傅琅对视一眼,属于男人之间那点心照不宣。
“撑死我了。”池徽还想尝个云腿月饼,于是问:“大哥,老傅,你俩谁和我分一个?刚才连吃三个给我撑的,就差这个味儿没尝了。”
两人谁都没搭腔。
池徽:“……………………”
真够冒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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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家子回迎城。
池遥终于调整好精神,一路上精神奕奕,趴在窗户看飞速掠过的风景。
“看太久会晕车。”傅琅扶着他的肩膀。
“还好。”池遥顺势靠过去,捏着傅琅手指,猜他要摸自己下巴。
这是傅琅的小习惯。
池遥张嘴在他指节上咬了一口,手指缩了下,继而仗着其他人看不到,探入池遥嘴里拨弄他软舌。
指节刺痛,傅琅无声挑了下嘴角,撤回手。
池遥又安抚地亲亲傅琅掌心,抱住他胳膊,躺进傅琅臂弯睡了一会儿。
面容恬静美好,对于喜爱的,傅琅很想用些力气揉他抱他,融进身体里。
怕弄疼池遥。
不过,在床上便没那么收敛。
唉……
“叹什么气?”
听到池煜问,傅琅才发觉自己叹出了声。
傅琅思忖片刻,说:“想到一个人。”
池煜浅浅拧了下眉:“现在去迎城姥姥家,难不成你想到的人,在姥姥家?”
知道但凡说了,绝对瞒不住池煜。
傅琅索性大大方方承认:“是,那位安以南,看遥遥的眼神太奇怪。”
对于这件事,池煜还真查过,“我算是无意间查到过安以南的事情,他是舅舅战友的孩子。”
“舅舅年轻时当过兵,一次任务,战友牺牲,家里的妻子得到消息出事,只留下个孩子,安以南一出生就没了父母。”
祝禧燃轻嘶:“烈士的小孩儿啊?”
池煜同他牵着手,点头:“嗯,这件事安以南自己也知道,他们每年会去扫墓拜祭。”
祝禧燃探头:“看来傅琅担心的没错。”
傅琅烟灰色眼瞳划过一抹寒凉。
池煜宽慰:“他有分寸,不用担心。”
池父听他们聊,加入进来:“老大说的没错 你们舅舅古板,小南不敢说一些有的没的。”
虽然池父都给了定心丸。
傅琅却不认为对方真的不敢表明心意。
果然,到了姥姥家,一开始两位长辈拉着几个孩子的手聊天。
安以南站在旁边,脸上是得体的笑,只是眼神时不时瞥向池遥,说不出来的深情。
晚餐开餐之前,安以南总是在找机会和池遥单独相处。
池遥去上厕所,安以南提前拐角处等着。
傅琅心里轻啧,从另一边绕过去。
于是池遥洗过手拉开门,傅琅在门口站着。
“嗯?上厕所吗?”池遥让开路。
傅琅揽上池遥的腰,半抱半推带他进去,反手关上卫生间门。
以为傅琅又在黏人。
池遥眨眨清透的眸:“要我陪你吗?”
结婚这么多年,池遥倒是没那么害羞了,归功于傅琅的……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