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邪恶的秉性让他在被善明拒绝后，竟然将恶念释放到人间，致使人间民不聊生，满目疮痍，整个人间犹如人间地狱！

这反而更加让心怀仁爱善良的善明反感怨怒，对他避之唯恐不及。

可偏偏，此时的诸恶已经无所不用其极，用尽手段想要得到善明。

更让善明难以理解的是，最初的造物之主，竟然说他们本就是共同诞生于人类，人类没有绝对的善与恶，善恶本该一体，他们必然会有真正融合的那一天。

造物主居然答应了恶神请求至高法则为他与善明缔结永世婚约的请求。

但造物主却只有一个要求，善明必须是要自己心甘情愿的答应与诸恶缔结婚约才可以。

善明对诸恶的行为已经深恶痛绝，他不懂诸恶为什么要盯上他，更不懂为什么连造物主都赞同他们在一起，善明为向造物主表示自己绝对不会与诸恶结合的决心，居然在神殿之前自毁了神格！

季殊脸上还挂着泪痕，他情绪难控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记忆他感觉那样真实，可偏偏关于这个男人的影子和行为，却有一些不真实。

记忆里的诸恶，真的是天生恶气缠绕，自带凶相，而且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别说身为原主的善神看不下去，就是现在自认为在反派逆袭组熏陶过，自认为也不是什么圣母的季殊，都觉得的确谈得上邪恶天生。

可眼前的男人呢？

他此时的神色紧张，恐慌，却也带着一丝郑重和小心翼翼。

全然不是原主记忆中那种恶煞难清的模样。

还有，季殊可没忘了，就在不久前，男人还笑眯眯地叫他夫君。

季殊觉得要是换做记忆中的诸恶，只会神色扭曲，强行上手把他带来神殿“结婚”。

才不会那样哄他高兴地同意。

季殊忍不住扣住了砰砰直跳的胸口，居然在男人焦灼的目光中，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你爱我吗？爱的是谁？”

他现在只在乎两个问题，男人爱不爱他，爱的是原主还是他？

男人一出声，声音都因为过度紧绷和紧张而嘶哑了，“爱，我爱你。我爱的是你善明，也是你，小殊。”

“···嗯？”

季殊一惊，原主叫善明，可他怎么知道自己叫季殊？

而且，刚才他接收记忆，男人就好像知道剩下三个台阶时，他就会接收到记忆一样，只是停下来等待，从来没有问他怎么了。

那看起来绝对知道他在干什么！

怎么回事，这个世界处处透着奇怪。

好像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而且，他以为听到男人说既爱原主又爱他，一定会觉得男人花言巧语，不满意这个答案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底却根本生不起气来，就好像，善明也好，小殊也好，真的都是他一样。

可明明他收到是原主记忆啊。

诸恶试探性地将拉着他的手往前，想要踏上倒数第二道台阶。

季殊迟疑了一下。

那一下，诸恶好像过了万年那么久，脸色都唰得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