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贺司樾深邃的眸,宋温旎莫名有些难为情地摸了摸鼻尖,她嗫嚅着,“你不是已经猜到了是什么吗。”
贺司樾这才缓缓地捏紧那支东西,过了大概五秒钟才滚动喉结,沙哑地开了口:“你……怀孕了?”
他确实没想到新婚夜,会给他这么一个惊喜。
一时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说起这个宋温旎就来气了,她也是突然想起来上个月的时候,她刚答应他复婚没多久,那天贺司樾大醉一场,他红着眼抱着她说了很久很久的心里话,掏心掏肺的,再之后就是就着酒劲儿,两个人干柴烈火,一时之间忘记了做措施,没想到,就是那么一夜,就中招了。
她记得是安全期的。
“这下好了,我怀了这个孩子,我生活质量大大降低,还会影响我的工作。”她难免有些无措。
贺司樾深吸一口气,走到她面前,“如果你实在不想要……那我们也可以不要。”
他虽然高兴这个孩子的到来,可他也更在乎宋温旎的感受。
毕竟女性生孩子,孕育孩子的这个过程异常艰难,会吃不少苦,要经历孕反,身材走形,四肢浮肿,身体承受巨大压力,以及生孩子时候的种种危险,十个月的时间,本就不容易。
他更在乎她身体状况和心理状态。
宋温旎有些意外地看他,“你同意不要?”
贺司樾放下那根验孕棒,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为什么不同意?身体是你的,孩子也是你怀,决定权在你,反正我们有温故和七喜了,儿女双全,你能少吃点苦也是好的,只是怪我,没做好措施又要让你遭受点苦头。”
做人流本身也会难受。
他觉得,自己以后有必要戒酒了。
会做一些糊涂事,事后也没想起来。
宋温旎挺诧异,看着贺司樾他表情挺坦然的,完全是从她角度出发,他不是说违心话。
其实她也就是抱怨一下。
经过小时候亲情缺失,让她对于孩子看的比较重,怀都怀了,哪里能舍得打掉。
“算你态度诚恳。”她往床头一靠,小腿往男人腿上一搭,“揉揉,以后月份大了我腿会越来越酸胀。”
贺司樾没犹豫,骨节修长的大手捏着女人小腿肉松泛肌肉,没两下,他忽而抬眸,终于反应过来,“你意思是……要留下?”
宋温旎歪了歪头,“你要不要?不高兴?”
贺司樾深深地看着她,本就漂亮的黑眸深邃的似乎要把她溺毙其中,他深吸一口气,忽然倾身过来,凑近她的小腹,近乎虔诚地轻吻她平坦紧致的肚子。
低沉悦耳的声音夹带几分沙哑:“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