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看着眼睛里面再也不见少女纯真的皇后心里不免心疼，他这个哥哥对不起这个妹妹，若不是他当年风头过盛，月儿也未见得会被楚宸挑中，进宫做了娘娘，也许她如今也能和普通贵女一般过上幸福美满的小日子。

“我已经派人提前赶去西五郡了，不会让他们大肆屠戮的，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激化百姓同朝廷之间的矛盾，以动摇中州的统治根基，如今京城这边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届时挑起派系对立，中央的官员体系就会以最快的速度分裂站队，再大的庞然巨物也会逐渐化为一盘散沙！”

“能成吗？”皇后担忧。

安南苦笑：“这我也不能确定，不过这是最直接的办法了！”

皇后抿了一下唇角，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安南轻笑：“有何不可？你只管问便是！”

皇后眉目沉静：“你是什么开始有颠覆中州皇权这个想法的？应该不是近期吧！”

安南不意外她会这么问，当然，他也没想瞒她或者骗她。

“从我踏入官场的那一天开始！”

“在坤潜大陆，皇朝的存在本就是一个错误，它虽然打着庇护普通人的旗号，却从未践行过这一诺言，它虽然以皇朝为名性质却又同其他江湖门派并无不同，无外乎赋税更重、阶级分化更加突出、权利还能世袭罔替罢了！”

“既然如此它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没了这个皇朝说不定百姓们肩上的压力还能更轻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