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墨竹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沈晏卿的名字。

“找人给含烟传句话，”沈晏卿皱眉说道，“算了，你亲自去一次，索性现在我们与林妩也撕破了脸，她现在也没有精力找麻烦。”

墨竹点点头：“公子是想提点一下含烟吗？”

沈晏卿：“告诉她，林妩现在月份大了，但若是在生产之后得知她怀孕……”

“若她是生的儿子还好，若是生了女儿，心有不甘的情况下只会更加怨恨她。”

“且不论含烟生男还是生女，若是含烟瞒到了那个时候，情况只会更加不好。”

墨竹皱眉不解：“那公子的意思是？”

“我不想帮她，但有她在牵制林妩，总是好事。”

沈晏卿抬眸看着墨竹，眼神叫人难以捉摸：“她现在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只有沈嵩，除此之外，便只有在寺庙静修的祖母……”

“若是她有那个本事让祖母回来，她便能保下这一胎。”

墨竹：“老夫人……老夫人之前不是和林夫人大闹了一场，所以去了寺庙吗？”

何况老夫人对公子也不怎么好，若是她真的回来了，恐怕清净日子更稀少了。

沈晏卿：“水搅得越浑越好。”

他若有所思道：“还有一件事，我也很好奇。”

墨竹只会被沈晏卿牵着鼻子走，这会儿跟捧哏似的：“什么事情会让公子都好奇？”

沈晏卿修长的指尖在书案上点了点，目光又落到了林妩给他准备的笔墨纸砚上。

这些东西全是上品，回来时他也发现沈府竟暗暗置换了不少好东西。

这些“好东西”在外面都是天价，就连他的书案都是金丝楠木，墨是徽墨上品，就连这纸都是折雪，一刀百两银子。

更别提沈昌鸿上次来见他时身上穿着的、戴着的……

怕是千两银子也是有的。

问题来了，沈府看着光鲜，但沈嵩却没有什么多余的进项，林家也早就走了下坡路。

那这钱，究竟从哪里来的？

沈晏卿淡淡一笑，说：“你在沈府观察观察，林妩最常见的府外人是谁？又是做什么营生的。”

“她应当半点遮掩都没有，你随便问问应当便能知道答案。”

墨竹不懂公子究竟怎么想的，只能点点头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