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诚听此一言,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那曲掌柜是要白给他五十两银子,就问他买个消息。
魏诚推辞了几回,见实在推辞不过,才“无奈”收下,转了转头,见四下无人,拉着曲掌柜往角落处走了几步:“其实不瞒曲掌柜,各中缘由小弟我也知道的不多,我是从彰德府来了,如今彰德府的粮价都已经涨到快三两银子一石了,我也是到附近几个县碰碰运气,本来见你们这里比彰德府的粮价还高,还以为你们知道消息了呢!没想到略谈了一谈,倒是可以二两半银子卖给我,让小弟我捡了个便宜。”
魏诚脸上略带得意之色,曲掌柜则是深吸了一口气,惊到:“这其中到底是何缘故,小老弟还是别卖关子了,好叫我知道个明白。”
魏诚凑近了曲掌柜,悄声道:“我家大人听说宁夏那边动静不小,可能到时候会有战事,少不得要征粮,所以驱使小的抓紧时间买粮屯粮,彰德府那边的早就有人开始屯粮了,把粮价都生生买高到了三两银子一石,还供不应求。否则小弟我怎么会舍近求远,到这里来购粮呢?”
曲掌柜听罢之后,宛若雷击,久久不曾言语。
魏诚见状,又连忙道:“不过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小弟我可担不得责任。我还要回去和主家复命,曲掌柜且留步吧。”
曲掌柜一直将魏诚送出去老远,才折身快步往回走,连粮铺都来不及回,就往主家府邸行去。
“什么?此事当真?!”施员外满面严肃地站起身来,一颗心脏狂跳不已。
曲掌柜哪里敢隐瞒,早就将魏诚的话一五一十的说来。
施员外听完来回地踱步,等在厅堂里走了两圈后,才突然停住脚步:“我记得你有一门亲戚,就在彰德府?”
曲掌柜连忙点头:“是的,小的妹妹就嫁到了彰德府。”
施员外立马道:“那你即刻就去一趟彰德府,打听好那边的粮价到底几何,有了消息后,你就快马加鞭回来复命!”
见曲掌柜准备要走,施员外又叫住了曲掌柜:“你今天这事做的不错,那五十两银子到时候你去账房上支出来,用不着你给银子,再去账房另支五十两银子作为路费,若消息属实,还有另赏!”
曲掌柜心中大定,再没任何犹豫,比施员外还着急弄清彰德府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