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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矜抓住被子盖住头,胡乱地伸手把被子外的睡衣拉进来穿好,他相对而言保守得很,即使结婚多年,每次事后依旧有一种难言地羞耻感。
他习惯不了自己在被逼得满脸泪痕时胡言乱语、胡说八道,岑无蔚在他的纵容下越发肆无忌惮,恶趣味一个接一个精彩无比,有时候郁矜被迫要答应他很多奇怪的要求,像“哥哥”“老公”“亲亲”“宝贝”等等还是小场面。
他穿好掀开被子,发现岑无蔚波澜不惊地接了杯水,把水杯端在手里,慢吞吞喝着,听到动静,视线转了过来。
郁矜顿时紧张起来,清醒了一瞬。
岑无蔚见他羞涩无比地掀开被子,手指紧紧抓着被子,以为他在误会自己,便说:
“我不会强迫你。”
郁矜沉默无言,跳下床,光着脚,走向岑无蔚,站到他面前后,微微抿唇,情不自禁地微微动着脚,左右短暂地走了两步,站定。
地面上铺了地暖,有些烫脚的温度,当着岑无蔚有些危险的目光下,郁矜又走了两小步。
他本就身着睡衣,长衫似的,刚好遮住臀部,却遮不住光洁细腻、带着新鲜伤口的小腿,岑无蔚目光向下,看到了他白皙如玉的脚背,脚侧因为地暖上升的温度红润非常。
在光晕下甚至有一层浅红的光泽。
岑无蔚不禁皱眉,看着他有些打颤的小腿,上来便环住他的腰身,忍着想把人按在地上揉捏的冲动,温和地说道:
“去床上休息。”
郁矜咬着牙,停顿片刻,自以为很大声地说道:“我要和你离婚……离婚,我……”
实际上他声音又软又沙哑,毫无威慑力,甚至岑无蔚还有一种哄哄他的冲动,但他确实也知道,郁矜是在和他说真心话。
“我不。”
岑无蔚冷声说道,眸色发暗,他身上的衬衫早就泛皱了,整个人的气息顿时变得危险,他刚上前一步,郁矜伸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郁矜本以为他会暴怒,但由于这个动作一般出现在不能播放的画面里,岑无蔚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拿手背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脸,看着郁矜气得浑身发抖的样子,笑了:
“很好,反正我是不会允许除我伴侣之外的人这样对我的,你越是这么对我,便是承认你就是我的合法伴侣。”
郁矜和他对视,短短三秒钟二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把目光移开,好像谁先移开就输了。
郁矜上前一步,揪住他系在脖子上的被揉皱的黑色领带,有些底气不足地质问道:
“好……你这样是吧,那你怎么解释,咳咳……咳咳……你怎么,解释……”
岑无蔚看着郁矜,郁矜比他矮上几许,此刻稍微踮起脚尖这样拽着他领带,尤其小腿还轻轻打着颤,岑无蔚瞬间配合地低下了头,
郁矜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眉间一颤,想继续说下去,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恐惧了起来,生生把话又塞回了喉咙里。
如鲠在喉。
如果是真的怎么办?他怕不是会疯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