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晴一听,眉眼一皱,轻声道:“羽林将军不必如此,今日是本宫不好,偷偷溜出来,让羽林将军担心了。”
何文韬一怔,随即道:“是属下安防没做好,这才让殿下有机可乘,属下会回去领二十军棍。”
赵婉晴一把扶起何文韬,沉声道:“羽林将军不必如此,这事错在本宫,不关羽林将军的事。”
何文韬刚正不阿的脸上满是不赞同:“不,是属下的错,这二十军棍必须属下挨。”
赵婉晴眸中满是无奈,长长叹了一口气。
何文韬看了看江悦这一行人,目光中带着审视,随即他对着赵婉晴低声道:“殿下,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赵婉晴一愣,扭头看着一旁的凌云:“刚刚多谢公子出手相救,我叫赵婉晴,公子如何称呼?”
凌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头,脸上闪过一抹红晕:“我叫凌云……”
随即,他指了指后面的人依次介绍:“这是我大师姐,这是我姐夫,这位是我师妹……”
赵婉晴闻言,朝着江悦等人福了福身:“刚刚多谢诸位相救,我这几日就住在青峰镇的驿站上,诸位要是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话音未落,何文韬戒备地看着江悦等人,他朝着赵婉晴耳旁低声道:“公主,我们该回去了。”
赵婉晴闻言,只能一步三回头地离去。
看着那一行人渐渐远去的背影,以及凌云那恋恋不舍的眼神,江悦无奈道:“好了,别看了,人家公主都走了。”
江乔乔“啧啧”两声,叹气道:“可惜了,师兄,你别想了,人家是公主,你们没戏的。”
凌云一听,脸色涨红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呀?”
江乔乔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刚刚看那个公主的眼神,真当我们是死了看不见吗?那不就是话本子里面的含情脉脉的眼神嘛。”
她顿了顿,继续道:“人家是公主,你就是一个穷小子,你们在话本子里面注定是一对苦命鸳鸯,门不当户不对的,没戏的。”
凌云眸光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懒得理你。”
随即,他头也不回扬长而去。
江乔乔紧跟其后,继续碎碎念:“有些人气急败坏啦……”
江悦看着前方两个玩闹的人,无奈轻笑。
裴恒远眸光微转,轻笑两声:“没想到你们南桑国也有如此遵纪守法之人。”
遵纪守法?
他说得是刚刚那个羽林将军吗?
江悦白了裴恒远一眼,不赞同道:“他哪里是遵纪守法呀?分明就是愚忠,不够灵活,人家主子都说没事了,他偏偏还要去领罚。”
裴恒远浓眉一挑,神色复杂:“你一个村姑懂什么?这是人家忠君爱国的表现,你们南桑国都腐败成这样了,他还如此的刚正不阿,出淤泥而不染呀。”
从裴恒远的口气中,总是能听出他对南桑国很不屑。
江悦忍不住问道:“我们南桑国是如何招惹到你的?为何你说起我们南桑国总是一副轻蔑的样子?”
裴恒远目光在江悦身上停留了片刻,装作不以为意:“有吗?是你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