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求你别……唔唔……”
……
连续好几天夜里,寝殿内都不得安宁。
即使路冠鸣浑身是伤,独孤夜也不肯放过她。
并且一夜比一夜激烈,一次比一次过分。
白天,婢女会寸步不离地守着她,这些婢女是独孤夜精挑细选的,全都会武功,身手很是敏捷,她连自尽的机会都没有。
她只能满脸泪痕地依靠在榻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小哑巴……我好想你……”
“为什么……为什么别的夫妻都能恩爱到白头,你我之间的情路却如此坎坷……”
她自言自语地倾诉着对穆琉枫的思念,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滑落。
却不知,这一切被刚进屋的独孤夜听得一清二楚。
他眼神中的暴戾再次升腾而起,妒火燃起了他本想压抑着的恶劣。
这些天,他总是被邪念控制,忍不住折磨她,体内两种情绪相抗衡,令他痛苦不堪。
他想好好爱她,可对她的恨意和之前的那些伤害却给了邪念可乘之机,他避免不了被幽魂蛊惑。
有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并且疯得很彻底。
“思思,我好像跟你说过,不准想别的男人。”
他缓缓逼近她,眼底仿佛有两团煞气在燃烧。
“为什么你就是不长记性呢?嗯?”
“我没有……”
路冠鸣怕他再将她压到榻上,她不想经历那些噩梦,连忙站起身,向一侧退去。
“没有?思思还想像以前一样欺骗我吗?”
“思思,我已经不是那个死在你手上还对你念念不忘的傻子了。”
“欺骗我的人应当付出代价!”
独孤夜如地狱恶鬼般逼近,颀长的影子将路冠鸣一点点覆盖。
直到她的身躯完全没入他给予的这片阴霾之中。
路冠鸣回想起这些时日所遭受的非人对待,感到不寒而栗。
极致的压迫感令她不由地向后退去。
可她每退一步,他就逼近一步。
直到完全把她逼至墙角。
他狠狠地将她摁在墙上,一只手桎梏住她,另只手轻抚着她的脸,幽冷的语调透着骇人的气息。
伏在她耳畔,似在威胁般地说道:
“思思,忘了告诉你,那些蛊虫并非一成不变,它们能在我的操纵下变长变短,变粗变细。”
“若是日后你再想着不该想的人,我会让你真的生不如死!”
随即,他轻咬着她的耳垂,语调变得柔和了些:
“穆琉枫有什么好的?我的、,不比他舒服吗?”
路冠鸣苦涩一笑,布满红丝的眸子里充斥着恨意,故意冷嘲道:
“可是在我心里,他就是最好的!”
“独孤夜,你永远也比不上他!”
“我跟你之间没有爱,只有恨,行云雨之事只会是折磨!”
独孤夜眼底的阴鸷愈加浓重,胸膛剧烈起伏着,摁她手腕的五指力道也加重了不少。
他双目猩红,质问道:
“没有爱?!没有爱我会甘愿死在你手上吗?!路冠鸣,那天如果我稍微自私一点,死的那个人就是你!”
“你为什么能顺利挖出情花果实?为什么能复活穆琉枫?还不是仗着我爱你吗?!”
“可你居然说我们之间没有爱,只有恨?!”
路冠鸣冷眼瞅着他:“是我对你没有爱,从始至终都没有过,我对你只有……”
“你住口!!!”
独孤夜厉声打断了她。
他不想听到那个字,也害怕听到那个字。
更接受不了对他残忍至极的字从她的口中说出。
可她却倔强地说道:
“独孤夜,你杀了我最爱的男人,逼死我最好的朋友,又杀了我唯一的女儿,我怎么可能会爱你?”
“我的一切幸福都葬送在你的手上,现在你又把我囚禁在这里,日日夜夜地折磨我,我对你已经不单单是恨,我只想让你死!”
她两眼噙泪地瞪着他,眼底里透着极致的恨意:
“死得越惨越好!!!哪怕用我的生命为代价,哪怕让我死后堕入地狱再也无法超生,我也想诅咒你,诅咒你以这世间最惨烈,最痛苦的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