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两败俱伤捡人头(1 / 2)投喂小人国,恶毒女配成救世神明首页

“什么招?”

独孤灵蛇不仅不害怕,眼中反而泛起兴奋的光泽,它道:“魅行,你要跟我同归于尽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做梦都想跟你死在一起……”

君魅行恶狠狠道:“你个疯子!只有你去死,我是不会死的!”

“是吗?”独孤灵蛇的嘴角咧开夸张的弧度,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君魅行。

君魅行的头颅、躯干没有任何变化,可他被砍下来的四肢,全都化作了枯黑的木雕,这些木雕散发着浓重的不祥气息,刚一出现,就腐蚀了衣物,染黑了地面的土壤。

四根木雕上的布料以及鞋子全都焦黑腐烂,就仿佛经过漫长岁月的侵蚀,只剩纯黑色的木雕从地上飞起来。

“这是什么秘法?真丑!”

独孤灵蛇嫌弃地评价道,它身体灵活地躲闪着木雕,但这四根木雕,并不需要通过触碰来生效,它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禁忌,从木雕上隐隐延伸出黑色的丝线,这些黑色的丝线缠绕上独孤灵蛇的一条狐腿。

狐腿上的白毛顷刻间染上焦黑的色彩,化作灰烬消散在空气中。

紧接着,腿上的血肉也在消融。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独孤灵蛇的嗓子里发出尖锐的叫喊声,它一咬牙,斩断了自己的狐腿,转头便跑。

君魅行目光冰冷,“你逃不掉的!”

四根木雕追上去,双手分别抓住独孤灵蛇的两条后腿,双脚则是踩在独孤灵蛇的身上。

无数黑色的丝线延伸出去,将独孤灵蛇的身躯牢牢捆绑。

“啊——”

独孤灵蛇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它身上的白色狐毛以及血肉在飞快地崩解、消融,哪怕它拼命地催动体内的灵力,也无法挣脱开这黑色木雕的束缚。

这四根枯黑的木雕四肢,在吸收独孤灵蛇的生命力,用来滋补自身。

但君魅行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让身体变成黑色木雕,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

最糟糕的是,每一根木雕肢体,都是活物,它们诞生了灵智,有自己的思想。

四肢能够重新接回君魅行的身体,当君魅行处于清醒状态的时候,木雕四肢里面的意识会陷入沉寂,可一旦君魅行睡着,四肢里的意识就会醒来,依照自己的想法办事。

它们每天都需要血肉供应,如果找不到活物,就会杀死君魅行。

独孤灵蛇嘶吼道:“君魅行,快住手!你的金丹还在我这里!”

君魅行无动于衷。

独孤灵蛇又道:“我给咱们两个下了咒,性命相连、魂魄相依,这辈子谁也离不开谁!”

君魅行道:“你觉得我会上当吗?”

“我没骗你,我说的是真的!”

说话间,独孤灵蛇体内的灵力已经被吸干,它精神萎靡,那双红色瞳孔也显得暗淡无光,它尝试着使用秘法、蜕皮逃生,但蜕去的皮也被枯黑木雕吸收。

君魅行淡淡道:“没用的,这四根木雕已经锁定了你的魂灵气息,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独孤灵蛇不再回话,它直接将金丹吐了出去。

金丹宛如一柄利剑,朝着明月宗的方向疾驰。

“君魅行,既然你不念及旧情,那我也绝不会让你好过!”

独孤灵蛇嘴上这么说,可身体却趴在地上,在吐出金丹之后,它完全丧失了抵抗的力气。

两个枯黑木雕飞快地追上金丹,将金丹抓回。

独孤灵蛇露出笑容。

下一刻——

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那颗璀璨的金丹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当场炸裂!

四周的花草树木纷纷被炸飞,激荡起无数尘埃。

独孤灵蛇哈哈大笑,用虚弱的声音说道:“君魅行,我毁了你的金丹,看你今后如何修炼……”

君魅行神色淡漠,“原本我很在意金丹,可现在,我的身体都成了这副模样,无法再容纳无垢金丹……等四肢归体后,我会坚持每天杀死一个或者多个生灵,等到杀死第十万个生灵的时候,我便能够凝聚出一颗杀生金丹,到那时,我照样能够晋升金丹期。”

独孤灵蛇道:“你不会有以后了,因为我与你的命运纠缠在一起……”

君魅行道:“我的肢体化作木雕,就会斩断一切前尘往事、因果纠葛,不管你之前在我身上做过什么手脚,都没用。我说过了,今天要死的,只有你。”

独孤灵蛇听到这话,身体回光返照,它的瞳孔重新亮起光泽,面目狰狞道:“这不可能!你这么能杀死我两次?”

它空中骂骂咧咧,“明月宗主是聋子、瞎子吗?咱们在她的宗门外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都不曾派人来查看,她若是来了,一定能杀了你!”

“呵呵,就算她来了,也抵不过我的四肢……况且,听说明月宗只有十名弟子,宗门有阵法防护,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君魅行舔了舔自己的唇角,又道:“你的命可真硬,不愧是转生投胎过的魂灵,挣扎了这么久,还没有完全死去……”

独孤灵蛇闭上眼睛不说话了,很久以前,它去过人间,杀死过一个城池的百姓,祭炼出一个名为“替魔心”的法宝,这件法宝相当于它的第二条命,当它以云鹿的身份死去后,意识会在“替魔心”之中复苏,让它能够重新活过来。

缺点是这件“替魔心”不能藏起来,必须随身带着,它把法宝藏到了自己的口腔里,希望一会儿不会被发现……

独孤灵蛇感觉自己的思维越来越迟钝,它渐渐地闭上眼,彻底没了呼吸。

此刻的它,只剩下一颗脑袋还完好无损,四肢、脏腑骨骼全都被木雕吸收一空。

枯黑木雕飞回了君魅行的身边。

木雕在他的身体上方打转,仿佛在思索自己应该落在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