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你就此停手,过去的本宫也可以当过去了。”
鱼赊月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涌入喉口的哽咽。
“毕竟你我以母子相称、相伴、相互扶持十来年了......”鱼赊月嗤笑了一声,“母子感情怎么会没有呢?”
“可本宫自认经营得诚挚又深厚的母子感情,今时今日就像吃甜果时咽下了一半的虫尸,叫本宫膈应极了。”
“本宫完全可以理解你年幼时,理解你会生出本宫有自己的亲生孩儿之后忽视你的忧虑心情。”
“本宫像你一个亲母妃一样,甚至于比亲母妃还要关怀你,竭力去消除你这种不安和恐惧。”
“可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呢?”
“如今你已经成年了,本宫的祖母,晋国大长公主留下的一切都被你收拢了过去了,你为何还要继续害本宫,为何还不放过本宫?”
“是忘了所做所为,还是习惯了无所谓?”鱼赊月一句一顿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和困惑。
“养母亦是母亲,你这样作践本宫,你的不孝和虚伪传了出去,为天下所不齿之时,你会后悔吗?”
“母妃,你在说什么啊?”三皇子秦明瑾握住了瑜贵嫔鱼赊月的双臂,困惑地看着她,“母妃不孕是有人陷害?不对,‘只是使母妃不孕便能隐忍下来是什么意思?’”
“太医,给我滚过来,母妃她究竟是怎么了?”三皇子秦明瑾不容拒绝地将心若死灰的鱼赊月按到了座位上。
跪在角落里假装自己是透明人的李太医连滚带爬地翻到了殿中央。
“回禀殿下,娘娘因月事血量过大,宣微臣来看诊,微臣看着娘娘的身体似、似是小产了,而、而且娘娘的身体似乎是多次小产过。”
“小产?”三皇子秦明瑾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