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这话一出,施廷便连声道:“陛下,这父亲母亲给皇后娘娘下万花散之事是最大恶极,但我与妹妹丝毫不知情……”
施雅双被打了穴道之后,疼得生不如死,可她也是并不像死的,听到施廷这么说,施雅双也脸道:“对,表兄,一切都是爹娘自作主张,我和哥哥并不知道下毒一事的!”
“他们知道的。”
施家的人群之中出来一个年约着十五的小姑娘,沈清琦认出了她,她是施国舅的庶女。
施雅琴跪在了容瑾跟前道:“陛下,万花散之毒就是施廷在搜查沉月长公主府的时候遗留下来的!这几日我听他们密谋过要杀害皇后娘娘一事。”
施廷连道:“陛下,臣这庶妹自幼不受宠爱,所以对我们含恨于心,我们当真不知爹娘给皇后娘娘下药之事。”
施雅琴道:“兄长,你以为你们将责任都推到爹娘身上,你们就能逃脱了吗?给皇后下药,谋害皇嗣,施家九族又有谁可以独活呢?我只是看不惯你们两个如此恶心,明明是你们两个策划给皇后娘娘下药的!”
施廷怒甩了施雅琴一巴掌,“你休得胡说。”
容瑾见着怀中的沈清琦越发地虚弱,搀扶着沈清琦道:“这里交由沈璧行刑,我们回宫去吧。”
沈清琦点着头,有容瑾搀扶着她回到了马车之上。
进了马车之上,沈清琦依偎在容瑾怀中,落下了眼泪,她很少哭泣,但今日失去孩子之痛楚,实在是令她难忍伤悲。
沈清琦道:“这孩子与我们无缘,日后,日后我们定会有一个女儿的。”
容瑾点头道:“嗯,你好好歇息。”
沈清琦回到了太极宫之中,看到了软糯的辰儿,将辰儿抱在怀中,沈清琦将脑袋贴在了辰儿的小脸上,“你很快就会有妹妹的。”
沈清琦这一小产,连着生辰都没能大肆庆祝,不过原本她也很少过生辰。
这几日沈清琦一直在太极宫之中坐着小月子,外边的消息都只能听橙心蓝羽的汇报。
橙心对着沈清琦道:“先前那些与施国舅一直上奏折的臣子都纷纷给女儿议论起了亲事,好些官家千金这两三日内都定下了婚事……”
沈清琦道:“这是为何?”
蓝羽道:“是尊主您的威名太过于厉害了,您一出掌就将施家宅院夷为平地,这施家的断壁残垣在那边摆着呢,路过的臣子都能见到,如今这朝臣哪还有胆子敢让女儿入宫来?
那些官员也怕您记仇,都纷纷嫁女儿以表对尊主的忠心呢。”
沈清琦轻笑了一声,“他们这倒也不必,女子出嫁少不得是一辈子的大事,要和离也难,不该这般匆忙草率就定下一辈子亲事的。”
橙心道:“您是不知道严家最近几日有多热闹,不少姑娘家上门去严家向严昊求亲呢,严相家的门槛都快要被踏破了。”
沈清琦道:“严昊是我为宜如挑中的夫君,不行,我得宣严相夫人进宫与她谈谈……”
“啊?”橙心一愣。
沈清琦望着橙心道:“有什么不妥吗?”
橙心小声道:“我看紫怜好像与严昊互生情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