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短信,庆生头有些痛,仰头望天,仿佛天在旋转。他平息了些心情,前往办公楼,将相机放进柜子锁好,原本想立马导出相片,此刻心情全乱了。
坐在椅子上,想了许久,才回信息:“多少?”
霞姐老公说:“5k。”
看了短信,庆生的头更痛了。
这一回,痛得更具体,庆生仰身靠在椅背,闭眼休息,十余分钟后,疼痛缓和了些,庆生哭笑一声:报应啊。
说起来,也真讽刺,黄经理给雪姨拍艺术照,花了五千块,是庆生牵线搭桥。
黄经理把他叫来,是为他打掩护,结果闲来无事,偏偏给霞姐打了个电话,她倒热情,立马相邀,去她家拍照。
结果,她老公上门,撞见一切。庆生啥也没干,可这种事,哪里讲得清楚。况且,霞姐老公是个货车司机,他不会摄影,但在男女之事上,应该也算老司机。
或许,还会想象出许多不曾发生的场面。最后,庆生牙关一咬,给霞姐老公转了五千。
霞姐老公点了收款,一连回了几个谢谢,还称虽和庆生初相识,但一见面,就觉得能处成兄弟。
讲完这些,他对庆生发出了邀请:什么时候有空,咱俩兄弟干一杯。
对他发来的一连串信息,庆生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只觉得这件事,太过讽刺了。
好在上次,宿舍失窃,庆生丢了五千块钱。后来,内务部倒是查到了现金,物归原主。
廖总知晓此事,更主动补偿庆生一个红包。鼓鼓囊囊的信封,五千块,一分不少。
如今看来,这五千块,不是自己的,总归会吐出去。
如果吐到别人身上,倒还罢了,偏偏被霞姐老公“借”了去。
他“借”得名正言顺,理直气壮,庆生明知有借无还,只能哑口无言。现在,他只祈望,借了这五千块,此事就了了,别再生是非。
庆生在办公室静坐了半小时之久,心情彻底平复,才回到宿舍,洗了个澡,想休息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
干脆起身,拿起自考课本,读了几页,眼中的文字,像学会了飘移术,不停地晃动。
庆生只得放下书,想起照片未处理,总觉得不妥,便换了套衣,去往写字楼。
周末休息日,办公室空无一人。
庆生来到座位前,打开相机,取出内存卡,连上电脑。看到霞姐的照片,慢慢地,沉浸其中,之前的烦恼,暂时烟消云散了。
这一坐,便是两小时。
庆生处理完照片,删掉一些没用的虚化的构图不好的,精选下来的,也不过二三十张。
但这几十张照片,包括了各个场景,各处姿态。
毕竟和霞姐不熟,在她拍摄时,庆生不敢太造次,因此没有完全放开。
不过,霞姐倒是比雪姨豪放许多。庆生在清理照片时,放大许多细节,都能看得出来,她在故意展现出性感的一面。
当然,这也并没有错。在她眼里,性感是美,肉感也是美感。再说了,这些照片,只是自己拿来欣赏,所以该大胆时就得大胆,该前卫时就得前卫。
雪姨虽说在庆生面前,表现得也很积极,但与霞姐相比,就略逊一筹了。庆生反复翻看霞姐的照片,又想起她的老公,那个瘦弱的男人。
庆生听说过,当司机的人,尤其跑货车的司机,长期在外,几乎没有哪一个,没偷过腥的。
甚至有些本领出众者,隔几个月,副驾位上,就换了另一个女人。如此一想,男人瘦弱,似乎也就顺理成章了。
跑车本就是个累人的活,加之要照顾副驾位的女人,付出心血体力。非但如此,男人回家,面对霞姐这样一个肉感的妇人,她又正当好年纪,身体里藏着一些狼呀虎呀之类的兽。
到了夜晚,兽就会从身体里跑出来,不说大战三百个回合,至少会反复折腾,不尽兴肯定是不会罢休的。
长此以往,再壮实的男人,也该骨瘦如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