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真有这个可能。
倒是霞姐,给庆生夹了一块竹鼠肉,让他尝尝鲜,说是请人从老家带来的。庆生望着那块肉,想起老王的话,心里犹豫不定。
这时,老王说话了:“怕了?”
庆生的确怕老鼠,但他不能在老王面前认怂。再说,看这模样,老鼠肉应该没有这么大块。
于是,夹起来,放在嘴里,想细咀,又有点担心,最后,吃了一口,如之甘饴。
接下来,又主动夹了一块。
这时,老王才哈哈大笑,告诉实情。
原来,这的确是竹鼠肉。
老王之前,故意和他开了个玩笑。竹鼠肉的确味美,接下来,一旦开始,便停不下来了。
老王开车,平时基本不喝酒,但今日不同往常,他要感谢庆生,于是频频和庆生瓶子碰瓶子。
喝到第二瓶时,老王嫌一口一口地喝,不过瘾,提议直接吹瓶。
庆生略有些犹豫。
老王说:“明天反正周末,又不上怕,就算真的醉了,就在我家歇一宿。”
这个时候,庆生已经感觉到老王的真诚,他并非出于报复,心渐渐安宁下来。只是,明天后天都要自考,喝高了肯定影响考试。
这时,霞姐开口了:“来,霞姐陪你们,咱们仨一起吹。”
话已至此,庆生再拒绝,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庆生把心一横,喝就喝吧。很快,一人喝了三瓶,老王仍不尽兴,说他平时难得喝一回,和庆生兄弟又很投缘,一定要不醉不归。
冰箱里没酒了,老王起身,说我去买酒。
霞姐拦住他:“我去吧,你陪庆生兄弟说说话。”
老王笑:“听老婆的,一切都听老婆的。”
霞姐讲完,便扭臀出门,庆生望着她摇晃的腰身,以及露在外头的肌肤,心想倘若苏妹这个样子,我是绝对不可能让她出门的。
霞姐一走,老王便掏出手机,一番操作之后,凑近庆生:“谢谢兄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庆生不明其意。
老王头仰了仰:“收款,收款。”
庆生拿起手机,看到他转来五千块钱,这才懂他的意思。
原来,他只是借钱,不是敲诈,更不是杀猪盘。庆生心中石头落了地,想起之前自己的种种猜测,不禁哑然失笑。
望着眼前的老王,突然觉得他很可爱。可惜,没酒了,要不然,他可以和他吹一整瓶。
庆生拿起茶,和他碰了一杯。
饮了茶,老王说:“我借钱的事,千万莫对霞姐提啊。”
庆生望他一眼,坚定地点了点头。
庆生想,既然要对霞姐保密,要么,他怕她担心,是个宠妻狂魔。不过,从来石岩的路上,老王讲起与那些女人往事来分析,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难道是别的女人的事?
正在揣测,老王又靠了过来:“和你才见过一面,就张口问你借钱,我知道,太唐突了。不过,事出紧急,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谁知道,你一点都不犹豫,二话没说,就把钱转给了我。兄弟果然是个爽快人,说真的,我当时感动得差点流泪。当时,我就在心里说,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听罢老王的话,庆生方才明白借钱缘故,他彻底放下心来,早就明天就是自考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只恨眼前无酒,不能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