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没给他这样的机会,他小解完毕,回到屋里,继续出着拳。那天晚上,庆生的确喝高了,也喝得很尽兴。
非但如此,老王和霞姐同样很高兴,也都有了些醉意。这场酒宴,时间担得长,喝完,已经接近凌晨。
庆生拿起手机,看到了好多条信息,其中有三条果儿发来的,倒没有别的事,只问他自考的事。
庆生望着信息,想起明天自考,酒顿时醒了一半。老王想让他在石岩住一晚,明日开车,送他去考场。
庆生挥了挥手,他出门时没带证件,得回松岗去取。再说了,住在老王家里,他总觉得不方便。
倒不是不习惯睡沙发,刚来深圳时,他借住华哥家,就在床边打地铺。半夜三更时,甚至能听闻到了华哥与果儿夜课时的喘息之声。
但那时,初来深圳,什么都不懂。现在却不一样了,遇到过许多人,经历了许多事。况且,他还给霞姐拍过写真。
刚才在洗手间里,就曾心生过荒唐的想象。倘若住在他们家,如果老王与霞姐思念成疾,不顾庆生睡在客厅,非要行夜课,难免会弄出些响动,让庆生心生浮想。
浮想不算什么好事,最多只能去洗手间,洗个冷水澡。虽然不会伤害霞姐与老王,但总归对自己是个伤害。
庆生挣扎着起身,向老王告辞。
老王见留不住他,只得同意。他同样喝多了,起了几次身,没能稳住,于是对霞姐说:“帮我送送庆生兄弟吧。”
霞姐说:“放心吧,我一定把庆生兄弟送上车。”
庆生在前头,霞姐跟在后面,他俩刚出门,老王喊了一声:“落东西了,庆生。”
霞姐回身去取,原来是庆生的布袋子,里面藏了根电棍。
霞姐帮他拎着,进了电梯,问这袋子里装的是啥。
庆生喝了些酒,倒也不避讳,直接答:“里头有根棍子。”
霞姐说:“难怪,这么硬邦邦的。”
庆生听了,想笑,又不敢笑,怕被她误解,只好忍住。
霞姐又问:“带棍子干嘛?”
庆生本想开玩笑,说自己是丐帮帮主。
正欲回答,霞姐电话响了,老王打来的,霞姐问他干嘛,他却说打错了,打错了。
接着,便挂了电话。这时,庆生想起件事,从袋子里找出u盘,递给霞姐。
霞姐伸手接过来,脸上全是妩媚之姿:“谢谢你庆生。”
庆生只说:“别客气,别客气。有机会,我再给你拍一次。”
霞姐惊喜道:“真的?”
庆生说:“当然,这还有假。”
“你真好,庆生你真好。”霞姐像个孩子似的,一抖动,浑身的肉颤愈发明显。
大约因为都喝了些酒,霞姐脸上有些艳丽,庆生不敢和她对视,望向别处。
他愈如此,霞姐越大方。
她看着庆生,伸出手来,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她抬起胳膊时,露出了自己的腋窝,正好撞入庆生的眼帘。
庆生本以为,霞姐腋窝之处,定然草木茂盛。结果正好相反,那块沃土,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