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他,为了栩意的爱,一时心软答应了要求。
他现在想想,好像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栩意还是栩意。
他们还是一家人。
只要他不放手,栩意永远也会是他的老婆。
她愿不愿意,在栩爸的份上,她现在都不能离开他。
医生处理完后续,栩意也累的撑不住睡了过去。
就这,他都拉着医生让她再三保证栩意是睡着了,确定不会出任何意外。
病房里,沈臣玦固执的让医生守在外间。
他则在栩意床前守着,十指相扣,还不放心的每隔五分钟就去探一次栩意的鼻息。
医生无意间瞥见了沈臣玦的动作,都替自己捏了一把汗。
他估计,万一出什么意外,那他可能都走不出病房了吧。搞得他也心惊胆颤的,开始怀疑自己医术了。
一般才出生的孩子,只要是健康的,都会挨着妈妈,或者在妈妈床边搭一个婴儿床。
可沈臣玦不同意医生把它放到栩意旁边,冷着脸让人抱到了另一间房。
沈母和栩妈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
栩意醒来,没看见孩子的身影,问了沈臣玦。
沈臣玦说怕打扰她休息,放到了外面。
栩意没有多想,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男孩还是女孩。”
沈臣玦脸色一僵,回答不出来。
这下,栩意才完全明白,沈臣玦可能孩子都没看一眼就让人抱走了。
他的占有欲,一如既往的容不下一切。
对不喜欢孩子,不想要孩子这一点,他也做到了心口如一。
栩意想,他不喜欢也正好。
以后没人跟她抢。
当初她虽然也不期待这个孩子,留下它也是因为跟沈臣玦的交易。
可是怀胎十月的辛苦和血脉相连的血缘让她对这个孩子也产生了感情。
她想的通透。
她现在跟沈臣玦办了离婚,某种意义上是自由的。
他们俩以后的日子也是一个未知数。
万一两个人分道扬镳,她这个孩子,沈臣玦不喜欢它肯定也不会要。
那她正好去父留子,简单纯粹。
这简直是梦寐以求的生活。
栩意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跟沈臣玦生活着。
世人不是都说婚姻有七年之痒吗?
她相信,一年两年、十年八年,沈臣玦腻了总该放她走吧。
她耐心足够,毅力强大,应该能等到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