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因为皇甫容玦下作的手段。
易廷洲压下心里的苦涩,不自觉死死攥紧拳头。
这回,易卿颜痛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倔强地不肯喊疼。
真要说起来,也是宴七百和易廷洲对不起皇甫容玦,硬将他从永和公主手中夺走。。
当易廷洲享受易家的庇护和照顾时,皇甫容玦孤身一人被困在冰凉的皇宫里受尽了寒毒的苦楚。
皇甫容玦替他挡下了暗杀和亲情的缺失,成了一个工具和傀儡。
易廷洲是最终享受利益和权利的一方,他没资格去恨他。
想到这些,易卿颜有些动容,“他只是个需要帮助的人。大哥何苦如此?”
易卿颜对皇甫容玦言语里的维护,让易廷洲心里空得发紧。
他望向身侧的人,那双眸子黑得仿佛要将人吞噬。
“往后,不准和他再有来往。”
仇恨会让人丧失理智,就算易廷洲也不例外。
易卿颜隐隐觉得易廷洲中了魔似的,整个人变得阴沉灰暗充斥着暴虐。
这样的易廷洲让她既难过又心疼,她不敢再在言语上刺激他,软言软语哄。
“大哥,我欠他人情,欠下的总是要还的。等我还了这个人情,我保证马上跟你回家,行吗?”
易廷洲充耳不闻,加大手上的力气,拽着易卿颜往林子外走。
易卿颜委屈巴巴地喊,“大哥,痛痛痛。”
易廷洲这才恢复点神智,下意识松手,又捏回去。
“知道疼,就别乱动。”
易卿颜苦着一张脸,无奈至极,转头又故伎重演。
“大哥,我想如厕。”
易廷洲脚步一顿,根本不看她,非但没放手反而拽得更紧。
“在我这里,别动什么歪主意。”
易卿颜泄气,她的套路,易廷洲没有不知道的。
这时,背后突然传来响动。
一个粗壮的木桩子直直朝着易廷洲飞来。
易卿颜下意识大叫,“大哥,小心!”
易廷洲反应极快,瞬移到易卿颜身前,一脚将木桩踢成两截。
木桩背后的高大身影狂叫着冲过来。
这么大架势,势要拼个你死我活。
易卿颜心跳如鼓,急忙呵住那人。
“氓奴,住手!”
氓奴听到主子的命令时两拳已出,半道收力已不可能,硬生生转了个方向。
“嘭!”
一棵粗大的树,直挺挺倒在地上。
易廷洲淡淡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人,避开他,拽着易卿颜继续往外走。
刚喊完,易卿颜就后悔了。
氓奴在易廷洲眼里,连对手都算不上,怎么可能这么轻易伤到他。
多个氓奴牵制住易廷洲,或许她就有机会从他手中逃脱。
于是,易卿颜心急慌忙朝着氓奴喊,“阿奴,快起来,帮我缠住他。”
氓奴摔得七荤八素,一听主子下令,立马起身,大叫着又要冲过去。
易廷洲大臂一展,半搂住易卿颜的腰,脚下一点,飞上树梢。
“抓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