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飞隼营众人在接到黄冲指令后,陆续分头行动,以一标为单位,分批秘密前往梁国幽、並、青三州。
对于飞隼营而言,各标之间习惯暗自较劲,每逢战事,各标长私底下都会比量哪一标杀敌最多,战功最大,死伤最少,这一次同样不例外。为了公平起见,几人围在一处,以抓阄决定此次任务的目的地。
癸字骑最为建制最晚的一标,同时郑卫也是这十位标长中最年轻的一位,被安排最先抽签。飞隼营骑卒向来以前往最危险的城,出最危险的任务为荣,这一次,郑卫也不负众望,抽中了幽州云鼓城,此城也是幽州将军府所在。
回到营地,将这个消息告诉手下众兄弟,一标人摩拳擦掌,就等着能多杀梁狗,一来为了惨死的陆武报仇雪恨,二来也好多立军功,多拿些赏银。
而对于卢怀远而言,无论去往哪一城,差异不大,无非是对手兵力多寡而已,自己长枪在手,一旦遇到危险,只管力保一标兄弟安然无恙。
因飞隼营本就是斥候军,来去如风,与其他营队不同,每次出征并无负责运送粮草的辎重兵跟随,都是自己携带少许干粮清水,轻装上阵,这次同样不例外,只不过为了让飞隼营众骑卒养精蓄锐,此次战前准备,由马贵派人亲自操持,只为能让这些英勇骑卒多休息片刻。
随着夜幕逐渐降临,癸字骑众人用棉布裹好马蹄,趁着夜色,悄悄离开百师城,朝着幽州云鼓城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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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鄱阳城,王府。
王鼎仁和两位儿子坐在堂中,将下人全都散尽。
这位楚国太子少师此刻嘴角含笑,拿着那封花费重金才托人第一时间传回的百师城军情,看向王维义,笑道:“百师城内传来消息,飞隼营众骑卒已被秘密派往梁国境内,而那支与你有仇的癸字骑,更是十分不走运的抽中了云鼓城,可谓九死一生。”
王维义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哈哈大笑,凑到王鼎仁身边,激动问道:“这一切可是爹的谋划?”
王鼎仁亦是摇头晃脑,笑道:“你还记得当日爹说过会替你报仇么,一个小小的标长,也敢得罪我王家父子,真当我王鼎仁这些年在楚国朝堂是混日子的么。你猜的不错,癸字骑之所以会去往云鼓城,正是爹花费了一千两白银,才妥善安排好的,并且更是四处打点,成功安排了心腹,替这支可怜的骑卒准备干粮清水,维义不妨猜一猜,这些干粮清水都是些什么?”
王维义摇了摇头,沉吟道:“难不成爹命人在这些口粮中下了毒?”
王鼎仁沉声道:“你爹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一旦露出马脚,你我必定受到牵连,虽说不能投毒,但将干粮换成些枯草石子,爹花点银子,还是能做到。”
王维义闻言,抚掌大笑:“爹爹手段通天,这一次保管让那几个臭小子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