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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觉得自己是孤家寡人的,还有远在北凉的牧蒙谢让。
他以前还想着找白泉问清楚云姝是不是复活了,现在他不用找白泉也知道西疆夫人就是云姝。
这还要归功于她对他说的那句谎话——「我不会针灸」。
牧蒙谢让也终于将这几年,前前后后发生的事都捋清了。
云姝没有死他固然开心,但是云姝不认他,换了个身份骗他,他气得将她的寑衣撕了个干净。
当他把「西疆夫人就是云姝」这事告诉牧蒙康的时候,他发现儿子并没有很震惊。
牧蒙谢让更气了。
「你早就知道她是你娘,你们合伙来骗我?」
这是他的儿子啊!他难道不希望爹和娘在一起吗?
「儿子之前只是有所猜测,不敢肯定姨母就是娘。现在终于肯定了而已。」
牧蒙康忽悠了过去。
当初,如果不是娘及时发现宫里有人下毒,又设计父王掐死了下毒的宫女,现在搞不好北凉早就被夏国控制了——不要说他的王位、甚至他的命都得搭进去。
何况还是父王赶走了娘,让他们兄妹三人只能相依为命。
这几年父王一直痴迷打仗,除了规劝父王,牧蒙康几乎和他没有交流。
父王不靠谱,他才不会和父王讲真话。
牧蒙谢让从儿子的眼里,看到的是疏离和敷衍。
他觉得自己像个被老婆儿子抛弃的没用老男人,可怜又可悲。
云姝骗他骗得好苦,牧蒙谢让咽不下这口气。
他想派兵到盛国抢回那个女人,把她抓回北凉王宫好好修理一顿。
修理完了,再和她好好过日子。
可是云姝最讨厌战争,所以他不能动武。
于是他开始频繁地写信到盛国王宫的四方馆,且是让使臣大张旗鼓地通过盛国朝廷送到四方馆里。
牧蒙谢让用使臣送情信这事,在盛国朝廷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
大多数官员以为,牧蒙谢让用使臣送信来追求西疆夫人这事不妥;但是皇帝觉得吃瓜看戏挺有意思,所以谁也没向使臣直接提意见。
云姝收了信,就扔在四方馆的茶几上,拆都没拆开,更别说看了。
良昭却坐不住了。
平时他和她回四方馆虽然住在一个屋里,但是他一直作为西疆夫人的侍卫跟在她身边,他们并没有正式的名份。
他怕牧蒙谢让的这些信会让她旧情复燃,所以每夜在床上表现得更加卖力,让她没有空去想别的男人。
下不来床的云姝:......
她目前除了每天去京城医馆治病和扩写《百草药典》,就是想弄明白圣女留下的那本手记里,为什么圣女用血作药引了之后会死。
哪有时间去理会牧蒙谢让的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