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牛已经被肉体和灵魂的双重摧残渐渐说不出话了，祂笼罩整个战场的领域，也随着祂意志的变化，摇摇欲坠。

然而夜羽依旧毫无感情地折磨祂，渐渐的，已经不再局限于下半身，甚至将其嵌在地底的头颅拽出来，狠狠地扳断了对方敏感的牛角，连皮带肉地扯掉了祂的鬓毛。

这极致的痛苦，甚至唤醒了被虚无之力同化后，隐藏得最深的残念，即便其存在本质甚至连残魂都算不上。

“我终于……要解脱了吗？”

“这种痛苦本就是对我失去本心，助纣为虐的惩罚，是我该承受的，一直有着这样的躯体和无法控制的暴虐思想，想想这些诅咒一直都在折磨着我，可以说你施行的这些惩罚带来的痛苦都比不上。

我早该死了。而不是被什么东西操控和奴役着！被奴役，我毋宁死，勇敢的牛头人绝不会屈服！”

“我乐意，十分乐意，谢谢你，用这种方式折磨我，惩罚我，我早已失去了部落里作为最强牛头人的本心，这是我该得的。”

“所以，杀了我吧，我已经操控身体卸下了大部分防御，领域我也会多维持一会，让我死后它不会马上消散，这是我这缕残念最后的力量了。”

残念的声音很微弱，在肉体和灵魂都受损的影响下，就变得更虚弱了，不过这道残念还是笑了，这一直控制自己躯体的虚无意志陷入崩溃，让他勉强获得了身体的一点点操控权。

使用意念的方式和夜羽建立起了一点交流，作为灵魂主宰的夜羽当然也能听见这弱小残念的请求。

只是，对方的言语，并没有让祂现在无情冷漠的心有任何波澜，不过潜意识还是还是让自己动作更加迅猛，不再摧残对方的其他地方，而是果断一镰刀猛得一收割，干脆利落地砍下了祂的头颅。

笨重的牛头“咕噜噜”地滚到了祂先前被砸出的坑里，牛脸上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好似死不瞑目，但是其嘴角却微微上扬，显得极其诡异。

杀死丑牛后，神性夜羽便将目标对准了旁边的炎魔，趁着那领域因为残念多留存了一会儿，想要将其爆杀。

情感是没有了，但是目标还是在的。

炎魔看见那杀了丑牛的煞星过来，天不怕地不怕还喜欢说荤话的它一脸惊恐，熔岩一般的恶魔脸上写满了“你不要过来啊”的字眼。

离炎见此，欣喜有之，但更多隐藏的是悲伤。

当然表面上祂还是极其激动地给夜羽创造条件，并积极配合，生怕这个状态下的夜羽六亲不认，怕自己阻挡将自己一起嘎了。

“快来，夜羽快来，快杀了它！”

“我上早八！离炎你个不讲武德的东西！”

炎魔想要化为火焰逃跑，但是禁法领域还在发挥作用，它不得不用最原始的方式凭借着自己的肉体逃跑。

心里面早就把死去的丑牛这个莽货和坑队友的脑残骂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它的速度再快，也逃不过世界本源加身强化肉体的夜羽，很快它被追上，镰刀对着它的脑袋看不清轨迹地落下。

炎魔已经绝望了，孱弱的肉体根本挡不住来自死神的全力一击，它只得不忍心地闭眼，让自己死得不要那么惨！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