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向商户收利这种事,其实朝廷并未有明确的法令禁止,可以说是民不告、官不究,除非有商户向衙门提告,说藏花楼欺压商户,无端索利,或许可以给个罪名,除非出了人命官司,否则,罪名也不大,顶多就是当事人挨顿板子,退回银两。”
“以藏花楼的情况,哪有商户敢去提告,即便官府受了案子,给藏花楼定了罪,他们也可以将此事安在下人身上,找一两个人顶顶罪,对藏花楼与莫先生,均无任何影响。”
正如郑都所说,这安州内的帮派,大多也是靠商户的利银过活,虽然对于不交月利的商户,偶而也会有些过激的行为,大致不过是威胁一下,小小地砸砸铺子,或让你受点惊吓,给你稍微挂点彩头,绝没有哪个帮派,会傻到因为你不交月利而要你命的,若是如此,那事情便闹得大了,官府也不得不插手。
帮派不是没有杀人的事,不管是为了帮派本身,还是收了银子受人所托,但必须做得手脚干净,要不,你再大的帮派,也不可能跟官府斗。
便是藏花楼,也不可以!
正说话间,老驴带着一帮人进来了。
小刀抬眼一看,其中尚有铁礅、南瓜、魏猴三人。
“你们怎么回来了?”
“正好老驴大哥去拉货,便找秦管家赎了身,随着出来了。帮主莫非不想我等回来?”南瓜语气中透着失落。
小刀乐了:“当初要为你们赎身,却舍不得庄子,如今为何却舍得了?”
南瓜挠了挠头:“初始倒还有些意思,这日子久了,便无味起来,于是,便想起帮主大哥,怕你身边缺人,咱们几个便自做主张赎了身,好回来保护帮主。”
“我倒不需要你们的保护,不过,小刀帮如今聘了个武术教头,你们几个不妨跟着学学,也要有些防身之技。”
南瓜、铁礅与魏猴三人连忙点头。
小刀不忘了又交待他们仍要各司其职,记得自己的本分事务。
“坑头的庄子,一切可还正常?”
铁礅回道:“正常得很!大家每月都能分不少的工利,日子也过得好了,每日都加酒加菜的。”
郑都笑道:“这庄子里的生活,可比咱们在安州的日子要舒适的多。”
“听老驴大哥说,前些日,咱这铺子被什么藏花楼给欺负了,如今咱们兄弟陆续都回了来,何不打他娘的?!”铁礅怒道。
魏猴与南瓜,自然也跟着附和。
林晓将凑在小刀跟前的三人拨开,道:“去去!别在这儿碍事!我带你们去旁边的院子习武去,没有屁个本事,不被别人打就算好了,还口口声声去打杀别人?!”
说得三人有些讪讪,低着头,一溜烟地随林晓去了。
“既然南瓜、铁礅他们三人都回来了,原来的兄弟还有几个留在庄子里的,也陆续想办法将他赎了回来。”
小刀冲郑都交待道。
郑都点头,却问道:“这藏花楼除了黑面帮一事,咱们要不要登门去表示一下谢意,先与藏花楼把关系搞好一些,也方便在安州地头上行事。”
小刀有些犹豫,他一方面确实想与藏花楼结交一下,至少暂时可以做个依仗,但总觉得走得太近,或许也并非好事。
藏花楼与莫先生,的确太过神秘,这种神秘,对外是一种力量,但换个角度来看,小刀却觉得藏花楼有刻意掩饰之嫌,如果藏花楼本身就是个危险,离得近了,却难免引火烧身。
“还是算了,与他们尽量保持些距离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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