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祈生嗯了一声，却是丝毫不在意，亲情对于皎皎或者对于普罗大众来说是不可或缺，是重中重。

可是对于宋祈生来说，亲情只是利益的锁链，没有利益相关的亲情，和路边的杂草没有任何区别。

皎皎已经在桌面上拿了他的钢笔，“你找张纸给我吧，我把地址写给你，你可以先试着去联系一下。”

宋祈生很重视似的，翻出来一本封面噌亮的牛皮本，翻到最后一页给她写。

皎皎一字一画，写得格外认真，他的桌面上有一本字帖，还有一些看着很重要的文件，不设防地放在那里，皎皎没有擅自把本子放过去，只是轻轻合上了。

宋祈生承诺道：“好，我会去找的，谢谢你，皎皎。”

皎皎坐在他的位置上，凳子有点儿高，她的脚尖可以微微癫起来，透明带子的凉鞋露出粉白的脚趾尖，一晃一晃。

她转过头来，“我不信。”

宋祈生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不信什么，不信他会去找章幼恩吗？他确实不会去。

“我不信，你不小心叫错了，我不信的，赵姚失踪和我有关系是吗？”

少女开口的却是另一个已经被埋没的话题。

宋祈生的脊背再度僵直，他眼神依然漆黑坚定，却不像刚才那样起身逼近拿皎皎身后的杯子蒙混过关。

钢笔在她指尖上打了一个转，放在旁边，她目光笃定，她不信，宋祈生把她压在怀里喊赵姚是不小心的。

皎皎直视他：“她是无辜的，对吗？”

宋祈生沉默良久，“那你呢？”

“什么？”

那你呢？皎皎，你不也是无辜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