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杖是最常见的魔法道具，可以帮助魔法师控制魔法，几乎每个魔法师在初学的时候都需要魔杖。不过，在对魔力掌控到一定程度之后，就可以不借助魔杖来释放魔法。另外，也有不少使用刀剑来战斗的魔法师。”

说到这里，他的突然停顿下来，眼神中闪过一抹痛苦，微微蹙眉。

随后，他抽出一条白色的手帕，捂嘴轻咳，原本苍白的脸色似乎比刚才又白了几分。

“你没事吧？”刘扬连忙问道。

林默摆摆手示意他不用慌张，旋即又低下头，捂着嘴咳了好会儿，才勉强稳住气息。

他将手帕叠起，刘扬却眼尖地看到了洁白帕子上那刺目的红色。

“你这……”刘扬霍地一下站起身。

林默再次露出温和的笑容：“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他的语气十分平静，就好像真的毫不在乎一般。

习惯……

林默的话并没能让刘扬放松下来。

他清楚地记得，母亲去世的前一段时间，也是经常像这样咯血，每一次，她也是像这样笑着说：“我早就习惯了。”

她的话或许能骗过刘依，却骗不过刘扬。

刘扬也是吃过苦的人，所以他很清楚，痛苦是无法习惯的，只不过是习惯了忍耐。

而比痛苦本身更可怕的，是没有任何好转的希望。

见两名学生欲言又止，一副想问问题又开不了口的样子，林默想了想，坦然道：“或许你们已经听说了，我中了蛊。”

沉默几秒，刘扬还是忍不住开口：“圣光……解不了蛊毒么？”

圣光的力量最擅长净化和疗愈，这不仅在异世界是常识，哪怕是在地球上，都有不少关于异世界的文章提到这一点。。

徐草儿的记忆里也是如此，但凡村里人称赞圣光，必然要说圣光牧师替百姓治病疗伤。

哪怕寻常的牧师治疗能力有限，可林默是为了保护南境主教而中蛊，难道连南境主教也无法治疗蛊毒？

这时候问这种问题，似乎有戳人家痛处的嫌疑，但刘扬真的很想知道，圣光是不是徒有虚名。

林默摇头，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无奈：

“一般的蛊可以用圣光神术轻易祛除，但我中的是青莲蛊。青莲蛊是南境毒王莫瑶所培育，一开始培育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圣光教会。所以，它不仅不会被圣光净化，反而对圣光有压制作用。若我不是魔法师，而是像其他牧师一样掌握着圣光神术，恐怕会死得更快。”

说到这里，他又捂着嘴轻咳了几声，接着说道：“我现在只能用魔力压制青莲蛊的力量，尽量延长它的发作间隔，可即便如此，它还是在不断地侵蚀我的身体与力量。”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苍白的手指，语气平静：

“我最多只有两年可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