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水洗去了我身上的污垢,却怎么也冲刷不掉我身上的血气,那是一种仿佛深入身体的腥臭之气,因此周遭十多里,没有任何一只野兽,或者妖兽敢靠近。
我在大河边待了七天,七天后因为担心盈月他们的下落,便摘了些树叶遮体。
但我不知道去哪,最后决定去沧州,找江猊问个究竟。
瞑古的外部区域几乎已经看不到能看到妖兽的身影,偶尔所见,也不过是些孤寡的老兽,在夕阳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两个月后,我来到了江猊落草的群山,见到了江猊,江猊正带着自己年幼的孩子修炼,见我到来忧喜参半。
一问才知,盈月他们百年前曾经来过,皆身受重伤,他们在这里调养了数年才缓过来,之后便立即往瞑古而去,说是要找寻我的身影。
但我明明就被困在山涧中的六合法阵内,他们不可能不会不到山涧寻我,为什么没有寻到?
还是说这之中又出现了什么变故?
江猊不知。
随后他又说,盈月他们走后的第三年,虎子也顺利出关,死气缭绕,将整个山上的花草都熏地枯萎。
随后去了沧州大战那老头,那一战几乎将半个沧州城碾平,最终双方都没能奈何,虎子退去。
回到这里不久,虎子便往瞑古而去,追寻盈月等人。
可是,按说我在瞑古中惹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虎子不可能不知道,又为什么他也没有去找我。
带着疑问,我去了沧州,想要问明白一件事,那便是瞑古东方的那块古碑和沧州城中的古碑究竟有什么关系。
我还没到沧州,那老头就感应到了我的气息将我拦住,一番喝问,大打出手。
老头这百年的时间实力又上一层楼,我仗着阴阳之力,招架起来依然有些捉襟见肘。
但老头显然有旧疾,打的并不持久,我和他大战了一天一夜之后,他的嘴角便沁出了些血。
“看样子,那一战,你输了!”我笑道。
老头擦去了嘴角的鲜血,暴躁道:“那个小畜生怕也活不了太久了。”
又是几十招后,我用雌剑勾动月华,以身为剑,刺穿了老头巨大的手臂。
但我还没来得及杀他,王府中便出来了一个人面蛇身的妖兽,气息极为强大,一手将老头夺回,我追赶上去,对着老头又是一剑,削下了他的右手手臂。
妖兽还是将老头救了回去,随后撑开了一个不过手掌般大小的黑布袋,将老头收了进去。
我与这妖兽又大战了三天,三天后,他一拳冲入了我的腹中,鲜血横流。
但他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被我一剑斩去了大半个蛇尾。
我们都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谁知此时王府中又出现了一个妖兽,江猊见事不对,赶紧拉上我逃命去了。
妖兽并没有追赶我们,而是将人面蛇身的妖兽一口吞下。
随后打开了黑布袋,将老头放出,原本只是人形的老头,此时变化为一只奇异的妖兽,看他的样子,似乎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