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乐观的样子,赵杰被逗笑了,“下午出去如何?”
“我一直期待着!”拓芙扑到了赵杰的怀里,“我早就想着那高陵的模样。”
“还远呢!”赵杰拒绝了。
“啊?”
“我们先切磋一些,得先看看你的实力。”赵杰拍了拍拓芙的脑袋。
“师父是不是在开玩笑,我只会模仿獾,怎么和你打。”
“我摸一摸底,方便后续的教学计划。”
拓芙一直不肯同意,赵杰伸手发誓,“我承诺我不用御术。”
“那怎么和我打?”御术和普通人的差距可是非常大的,拓芙狐疑的抬头。
“我没有因为你是盲人看不起你,那为什么你会看不起普通人呢?”
看着拓芙眼中白釉下透露的泡绿色,赵杰反问道。
拓芙对此哑口无言。
“现在更重要的是养好精神。”赵杰戳了戳拓芙发黑的眼袋,“再熬夜下去小心以后长不高。”
“我现在精神的很!”拓芙不满,恨不得现在就出去,光明正大的出去。
“你这是亢奋。”赵杰摇了摇头,“如果我让你睡过去了怎么办?”
拓芙退后了几步,抱着后脑勺,警惕的问道:“不会把我打晕吧?”
“我是这么粗鄙吗?这招式压箱底的功夫,到时候你别求着学。”
拓芙无所谓的整理了发型,“你随便提,反正我什么也没有。”
“总不至于师父不教我吧?”
“就怕你学不会,站好了。”赵杰念起了静心神咒,一股蓝色的炁凝聚在手上。
清凉的感觉从额头上传来,平静了激动的心情,拓芙亢奋过后就是舒心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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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洒进了窗户,照射到了拓芙身上,她肚脐露在外面,白白的肚子被太阳照得暖洋洋的。
起身伸了个懒腰,手不由自主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后背。
拓芙懒散的坐在床上,惺忪的眼睛享受温度的阳光。
什么时候睡得这么舒服了?不用和父母打招呼,没有繁琐的礼节,这样自己可以痛快的睡上一整天。
“等等,现在什么时候了?”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分不清时间。
“几点了!”拓芙喊了一声。
“小姐,已经下午五点了。”侍女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
“为什么不叫我?赶紧给我穿好衣服。”
“赵大师吩咐的。”一位年轻的侍女进到屋子里,帮助拓芙穿好了衣服。
“这个衣服是什么情况?”没有了糟心的裙子,短袖上衣露出了胳膊,可以感到外面的凉爽。
“大师觉得常服不适合御土术的锻炼,于是让人准备了衣服。”
“谢啦。”心情大好的拓芙转身溜走了。
“慢一点,小姐。”侍女看着越来越远的拓芙,回过神惊讶的捂住了嘴,“拓芙小姐居然会道谢了?”
熟悉的房间里感知到了自己的父母正和师父在餐桌上。
拓芙一只脚摩擦在地面上,站稳脚跟,在拱门的中间停下来。
老北方皱眉,不好评价大师挑选的衣服,不过看着自己女儿凌乱的头发,还遮住了眼睛。
拓芙把散发疏到了耳朵后面,深吸了一口气,文静的走到了椅子上。
“大师,能不能明天出去,毕竟天都快黑了,怕有野兽出没。”北方波比开口道。
“我答应了拓芙,不能食言,再说了就在不远处,很快就回来,不会影响她的休息。”
北方夫妇对视一眼,只好停下了劝阻。
拓芙则笑得裂开了嘴,怕被父母察觉,连忙低下头,可惜哼出的声音无法抑制住。
赵杰开口道:“这里的生活平静,没有火烈国的入侵,能有什么大的差错。”
老北方则对战争好奇,“奥玛舒是前线,不知道布米国王是如何看待这场战争的?”
“不出现变故的话,所有地区都会沦陷成殖民地。”
“那该怎么办,以火烈国的残暴,未来的日子怎么办。”老北方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发愁。
“就看百年后的苏进彗星了,那天是夏至日。”
“可那不是火宗力量最强的时候吗?”老北方疑惑道。
“最强意味着是火烈国总攻的开始,可以一鼓作气击溃掉所有的力量。”
“日食那天虽然让御火术消失,但是时间太短了,不足以战胜火烈国。”赵杰给他解释了一番。
赵杰和老北方热切讨论着政治和军事,男性提到这个总是兴致勃勃,北方波比则在一边笑着,点头应和两人的观点。
拓芙对这两个话题无感,毕竟离她太远了,相较于这些,一会儿后的切磋更让自己兴奋。
饭菜已经凉了,老北方才意犹未尽的停下来,见天色黑了下来,又忍不住担忧,“大师……,能。”
“我说到做到,你不必说了。”赵杰站起身,伸出手掌,挡住了老北方的视线。
“我们走。”招呼了拓芙一声离开了房间。
早就不耐烦的拓芙急匆匆的跟在了赵杰背后,等到走出了父母的视线,在走廊里跑了起来。
北方夫妇听到自己女儿的欢呼雀跃声,面面相觑。
走在昏暗的平地上,平日里的护卫不再那么碍耳朵,拓芙也不装了,大步的走在路上。
赵杰听到拓芙一直重复自己的话,回头见她手里还比划着手掌。
“你干什么呢?”
“我还在想刚才师父的动作,实在是太帅了,我一直想这么跟爸妈这样。”
“给他们点面子,父母在孩子面前需要尊严的。”
二人说说笑笑间,来到了北方庄园的正门处。
“为什么不继续走呢?”赵杰回首见拓芙伫立在原地。
大门被警卫缓缓的推开了,拓芙感知着外面的环境,任由微风拂过面孔,凌乱的刘海轻挠着额头。
外面的世界明明和庄园就差一门之隔,自己也已经偷偷溜出去过好多次,可这次怎么截然不同。
“我从来没有从正门出去过。”
见拓芙犹豫样子,赵杰拉着了她的手,“跟紧了,别松手。”
说罢,领着拓芙穿过了巍峨的大门,走出了优美的庄园,带她来到了新的世界。
仿佛有虚无的门槛竖立在前面,拓芙不由自主的抬高大腿跨了过去。
再回首,高不可攀的门第好像不过如此。
“我自由了,自由啦!”
喊出了心中的怨气,拓芙攥紧了手,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