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我的头，手臂，身体，双足...不到两米范围内身体的各处总共就受到了二十二种不同的重力影响。真是怪异的感觉。”

怪异！

这就是杨烈现在的感觉。如果说天地有灵，那石骨林这附近的天地必然是个精神病。仅仅只是普通的飞行，十几股不同重力，有的拼命将杨烈往地上压，有的却是将杨烈往天上举。

若不是杨烈每时每刻都根据瞬时变化快速精确地调整自己的力量，这回已经被变幻的重力变成一个不停旋转的陀螺坠地了。

“这可比当年的水流复杂多了。”杨烈在弱小时期，也曾通过水下战斗的方式磨砺自己对于自身肉体的掌控，以及对于周遭复杂环境下的适应，让他受益匪浅。

而如今的重力乱流则相当于变化更加极端，更加复杂的水流。水流虽然混乱湍急，但至少是符合基础的流体规律，而此处的重力乱流却是随时随地变化，大小，方向，地点毫无规律可循。

即使是以杨烈在恒星级中堪称无敌的意识和反应速度，在自然的伟力下也只是勉强能控制住身体的平衡，保持正常的飞行姿势。

“这世上又哪有什么真正的“毫无规律”呢，只是我现在还太过弱小，眼界不够宽阔罢了。”杨烈摇摇头，青绿色的领域展开，细细感受着领域内部成千上万种不同的重力变化。

夏虫不可语冰，以杨烈目前的实力，自然观察到的重力变化一团乱麻，似乎是纯粹随机。但是在境界更高，对于空间法则了解更深之人眼中，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

大约两小时过去，杨烈恋恋不舍地睁开双目，这次的重力乱流又消逝了。

“明明已经将领域张开到极限，内部的所有信息全部观测记录...是我的积累还太过薄弱吗？仅仅只靠观测这种现象，离踏入空间本源法则门槛还是太勉强了。”

重力既是引力，本质上来说是空间扭曲后对物质的吸引作用，这处重力混乱之地，某种意义上而言也是一个便于观测空间法则的地方。

“我才感应了两个多小时，时间过短也是问题，或许多感应一段时间，能发现更多呢...再不济，这好歹也是对于身体掌控力度的一种锻炼呢。”

“切，这虫子就喜欢乘着重力乱流消失的时候出来搞偷袭吗。”

正在思考接下来修行目标时，杨烈发现又有地岩蚕从地底爬出准备偷袭，回首一拳轰出，这次毫无余力保留的一拳轰出，直接将背后偷袭的地岩蚕击碎成漫天石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