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长生也能喝可乐吗？”
面对程烺的问话，张德军紧张地摸摸后脑勺。
“我不算特长生吧，没什么特长，我家里人后面打算把我送到文化学校学习了。”
程烺找了个长椅坐下问话。
没想到五大三粗的张德军性格竟然有些腼腆。
“文化学校？打算放弃足球了吗？没想过成为职业球员，年纪轻轻的会不会太没志气了。”
张德军被问住，他有些起到程烺说的话，对程烺抱有一丝希望，万一对方发现自己的天赋？
“程总，那你觉得我的表现咋样？”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张德军：？？
“不用了。”张德军有些丧气。
“其实还不错，挺全能的。什么都会，什么都不精。”
张德军内心听完有些煎熬。
大哥，你是吃撑了没事找我逗乐子吗？
“你打的是什么位置？”
“后腰。”
后腰讲的是防守，可是哥们你压根不会防守。
“以前我们老教练看我高，觉得我就是天生打中后卫的料，后来看我盘带和传球还可以，又把我的位置往前移了。”
程烺觉得老教练挺有眼光的，不过你可以再往前移一点。
程烺直说道：“你们教练眼光也不怎么样，竟然叫你踢后腰。”
张德军一听这话急了，“不对！我们老教练很有眼光的，我很多师兄都在一线队，他一直觉得我能打上职业。”
一大声，张德军才想起对方的身份，突然害怕得罪对方让自己滚出基地。
程烺微笑，扫了张德军全身一眼。
“你射门怎么样？有没有想过往前锋发展。”
张德军愣住了，前锋？
自己也不会啊，也就野球场踢过。
张德军看出来了，程烺就是拿自己寻开心。
他已经不抱期望了。
“你觉得能够忍受常人无法忍受的痛苦吗？为了你的热爱。”
张德军对程烺冷不丁的一句话给愣住了，仔细思考程烺的话。
他想了想，摸了摸后脑勺。
“愿意，我可以的。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吃苦。”
程烺听完张德军的讲述后，没在说什么，准备起身离开。
“行了，我还有事，不要老是去摸脑勺，我不喜欢这样的年轻人。”
“嗯，好。谢了，你的可乐。”
张德军看着程烺走远。
——
回到会议室。
王德和青训基地的吴总几人还在沟通。
最终大致确定U19和U17梯队带走裴振宇和刘然，外加U15几个小年轻为以后的梯队做补充。
刘然的价格在20左右，其他的小球员几乎是半卖半送。
真正的焦点在于裴振宇的价格。
在50万和60万之间来回讨价还价。
“程总，你回来了。”
“嗯，谈的怎么样？”
“程总，你也看到振宇这孩子的天赋，我相信他将来可以达到国家队的层次。”
程烺懒懒地坐在会议室旁边的沙发上。
“这样，60万我答应了。”
程烺的话语刚一说完，王德和吴总一同看向程烺。
程烺伸出一个手指。
“当然了，我有一个条件，你们再送一个。
那个张德军我也要了。”
吴总：？？
——
——
“老实说你是这里面最亮眼的。我对你很满意。”
程烺的对面坐着裴振宇和他的父母。
裴振宇第一次见到程烺感到非常紧张，没了在球场上的那股自信。
“不过，”
全世界都讨厌夸完后的一句但是。
程烺的话语逐渐尖锐。
“只能说你有资格成为我的球员，只是有资格，你现在还达不到我的要求。”
一旁裴振宇的父亲赶忙答应。
“程总你说的对，我家小子会努力的。”
程烺摇了摇头，认真的说道：“努力肯定是要的，其实你的表现只是比你的同龄人好，离职业还差得远，我希望你能清楚。”
裴振宇憋着一口气，他很不服，很想说出口质问程烺。
程烺看出来王德不服气，缓缓解释。
“你今天的训练中停球失误太多次了，只不过大家只注意到你的传球和你的防守。
但是要想在更高职业联赛里生存，停球是第一基本功，球都停不好踢什么比赛。还有你的表现欲太强了，你表现的像一个自由人，全场的焦点都是你，你并没有相信你的队友，但是你的盘带、你的抢断并没有达到真正水平。”
程烺的话很扎心，裴振宇憋这一口气也泄了下来。
“程总，我会努力的。”
“你当然要努力！只有我愿意花六十万买你，其他人不会出到这个价格。”
裴振宇并没有感受到程烺正在PUA。
“我现在给你时间考虑，你是否愿意来我的俱乐部，来了之后，你得忘掉过去，全部听我的。你要付出的努力是非常高的，甚至！”
程烺停顿了一下，裴振宇的头缩了一下。
“甚至努力过后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你还愿意吗？”
裴振宇的父亲刚想要表示考虑的时候，裴振宇在程烺说完后直接说道：
“愿意，我愿意努力。我如果努力后，你就能给我一线队的名额吗？”
程烺早就猜到了，心高气傲的人更愿意接受挑战。
“你难道只想到一线队吗？”程烺的话把裴振宇给整不自信了。
难道我还能去国家队。
'下赛季我们能踢中超，你肯努力，我会给你机会的。'
助理提醒程烺时间差不多了。
“行了，不多说了，我已经和你们梯队签合同了。只要你去闽省完成体检和签约合同才真正完成转会，我会在闽省等着你。”
裴振宇和家人听完后赶紧和程烺道谢，准备离开。
“记住，这一次你会面对一大群天才的竞争，希望你不要有任何放松。真的！”
——
——
“刘然，谈话怎么样？”
“老师，还不错，程总鞭策我。”
教练很欣慰。
“行了，你和振宇我是放心的。等下你回去的时候把张德军叫过来，他父母没回去吧？”
“叫德军干嘛？”
刘然懵了，总不能程烺还把他也带走了。
“当然是转会谈话了，程烺就带走你们三个人。”
刘然嘴巴张得老大。
——
——
“行了，来之后，俱乐部会解决你的生活问题。”
俱乐部的行政助理正在跟张德军和家人详细解释转会后的一些问题。
“你现在读的是高二年，我们会转移你的学籍到晋江，我司有当地学校的入读名额。
按照合同规定，除了必要的学习时间，剩余时间都要参加俱乐部的训练。张德军同学，有在听吗？”
助理小姐姐的话把张德军拉回现实，疯狂点头。
一旁的老父亲再次确认。
“这位小姐，你没骗人吧？你们球队看上我儿子了？”
“放心，令郎是我们老板点名亲自要的。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只是我们家军没出过远门，一下子跑到南方去……”
“这个您放心，如果您二位有需要的话，我们也会在刺桐给两位安排工作，集团的经营范围比较全面，相信有合适的工作。”
张德军直接好家伙，大企业都这多么豪横的吗？第一次见到直接连父母一起打包带走。
“这个不用。只要我儿子有书读就行了。我们签，签！”
随即助理解释了，现在球员并不能签合同，只有去到闽省完成一系列检查才能签合同。
助理表示包机票，两老人才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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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高官春
“老程，我没想明白，张德军明显不是踢球的料。我也没听说过你买了篮球队啊？”
王德觉得程烺就是瞎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