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蒙古诸部也都蠢蠢欲动。
天灾也是频发。
需要他变动的地方太多太多了,要是把时间全部浪费在了搞掉王振身上,那么到了正统十四年结果还未必是何样。
所以王振越早倒台越好,到时候扶持一个明事理的太监上台,那么自己便可以敞开手脚干大事了。
“……孟质……”
杨士奇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隔日。
邝埜来到吏部衙门。
刚进门就听到有官吏已经在议论自己昨天打赌的事情了。
皇宫内院发生的事情就像是随着风一般飘荡出来,高大的宫墙形同虚设。
有的时候这是一件好事,但是有的时候便会成为杀人的钢刀。
刚坐下。
魏骥和李贤便找到了他。
“孟质,糊涂啊!”魏骥高呼。
“邝尚书,你这……”
“现在整个衙门都在讨论你昨天的赌约了,大家都认为您这次肯定是输定了,甚至已经有人开始想象下一任吏部尚书是谁了……”
李贤也是不避讳,直言目前部里的情况。
“孟质啊,你这又是何必呢?王公公那明显是激你入套啊,你怎么还主动钻进去了?”魏骥恨恨的说道。
“谁入谁的套还不一定呢。现在乾坤未定,难道你们也认为我输定了?”
“邝尚书,不是我等不相信你,就您梦的那东西,让人怎么能够相信,雷击奉天殿,亘古未有!”
“要是您梦见什么别的事情,或许我们还能为您操作一番,只是这事随机性太大了,就算是得了道的老道长也不敢信誓旦旦的打赌。”
“况且赌也就赌了,您怎么还能把自己的乌纱帽也赌进去了?王公公那是何人,那就是个阉货,您可是正儿八经的一部天官,怎么能自降身份去跟他赌呢?”
李贤话里话外都是觉得邝埜此举做的不明智,要是换做他肯定不会这样。
“杨阁老也是,怎么还应下来了……”
“糊涂!太糊涂了!”
说着说着话题又被扯到了杨溥的身上。
邝埜不想自己的老师因为自己受到无明的指责,于是开口阻止道。
“不怪杨阁老,是我自己要求的,本来应该是圣上作证的,但是圣上不言,现场只能是杨阁老为证。”
魏骥狂摇着头,长吁短叹。
在他的眼中,不管是考虑是能力还是对下属的态度,邝埜都算是一个不错的尚书,比之前的郭琎相比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他不想这样的朝廷栋梁因为这个倒下。
况且当初邝埜不还劝他考虑考虑李贤等等再辞官告老,这回怎么自己先昏了头脑?
“现在只能希望圣上不要计较了……”
“对对对,此事毕竟圣上没有应下来,一切还有回旋的余地,只要到时候再争取争取,邝尚书您或许就不用离开了。”
李贤还在内心宽慰着自己,一切还有解决的余地。
“别把结果想的那么糟糕,一切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