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威势很大,只要说出口少有人敢拒绝。但是京城不同于地方,天子脚下总是该有所收敛的,总共也没有多少能拿的出大钱的官吏。
短短时间内竟是筹集到这么一大笔,属实是让人感到惊讶。
“这还是没统计完的数字呢干爹,地方上的大员听到这个消息也在陆陆续续的送钱。他们才是大头。”
“那帮地方官可比京官们有钱的多,随便一出手便是几万两银子,眼睛都不带眨的。”
“还有京城富商也多有出资,反正据儿子估算此次筹款最少能在五十万两上下。”
喜宁说着都有些眼红了。
五十万两,那够两万余户普通百姓一年的开销,甚至都能够一个人大手大脚锦衣玉食的活上几辈子了。
摆在一起,光是马车就得拉上几十车。那场景平常人根本都想象不到。
“不管多少钱,账得记清楚了。”
“重点不是谁捐了,而是谁没捐……”
“儿子明白。”喜宁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么大的一笔钱,干爹能让他来管,这份信任就够喜宁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风水先生把位置选好了吗?”
“已经选定了几处,就等您正式拍板做决定了。几处地点儿子都提前看过了,无论是位置还是风景都是绝佳之地,而且环境清净。”
王振点了点头,这个家庙的事他早就想弄了,只是之前因为朝中的局势他不便太张扬,所以一直按耐住了心中的欲望。
如今一切障碍慢慢消失,这份欲望又重新占领了高地。
“对了,干爹,您之前让我看着点邝埜,最近我还真的发现了点问题。”
“嗯?”
“前几天儿子的人看到于谦跟邝埜见了一面,说了什么儿子不得而知,但是于谦从吏部衙门走后紧接着就去了内阁,至于见了谁……”
喜宁没说,王振也知道。
内阁现在总共就剩下那么三个人,曹鼐和马愉,于谦都不熟悉。
去内阁也只能是见杨溥了。
“杨士奇的家中他也去了?”
“晚些时候去过了,但是没逗留太久,好像是问了声好便草草出来了。”
“儿子觉得于谦跟清流们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更为重要的是邝埜暧昧的态度,让儿子不得不怀疑他的立场。”
“于谦之前就跟三杨走得近,这事人尽皆知,没什么可奇怪的。而且于谦还是邝埜举荐进京的,拜访拜访也是应该的。只是邝埜这个老小子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王振迷紧双眼,脑中开始分析,但是很快他又舒展开来。
因为他想开了,现在无论邝埜在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两人都已经撕破了脸皮,没有和解的余地。
“呵,管他邝埜,于谦还是那杨溥,有一个算一个,我都会好好清算,谁也跑不了!”
“立刻以我的名义写信给曹吉祥,让他调动一小队人马,等于谦入缅甸境,迅速挑起争端。”
“我要于谦直接身死缅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