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管杜楚棠，只是吃完晚饭，简单处理一下马和车子，然后就睡觉休息了。

杜楚棠突然小声说：“王乐……你会杀人吗？”我回答：“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杀你，你想被他们杀死吗？”她说：“不想……”

过了一段时间，她小声问：“能不杀人吗？就……就把他们打跑……”我起身，与她对视，她整个身体都在发抖，我说：“如果你打不过他们，他们会放跑你吗？”她几乎要撑不住了，断断续续说：“……能要……要钱财吗？”

我平静地说：“杀了你，他们一样能得到钱财。”我靠近了杜楚棠，对她说：“你知道他们一般会怎么对你吗？”她不敢出声，我继续说：“在一群饿了不知道多少天的汉子面前，小女孩的肉最是细腻鲜美……”

杜楚棠吐了……

为什么王乐会这样？因为王乐见到过比说的这个更恶心的东西……所以，王乐才会从空有理想的富公子变成一个麻木的人，直到后面看到那屠杀一百多个匪徒的场景，王乐才重新找回了自我。

需要这样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吗？

不是我需要，而是事实本就如此。如果我打不过那群饿汉，那么我和杜楚棠被直接杀死也是幸运的，因为有比死亡更痛苦的事情……把人当成动物，甚至把人当成东西……

所以王乐想改变这个世界，想得到足以改变世界的力量，想聚集更多人的力量，为此，王乐在不断努力。

让杜楚棠早一点接受这些东西，王乐觉得对她是有好处的，也是我觉得对她是有好处的。

我扮演王乐，王乐的做法就是我的做法，论迹不论心，我的心是我，我的行为是王乐，是需要区分开的，不能混为一谈。

我原本想关心一下杜楚棠，但她现在不让我靠近她，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有等她自己调整好。

杜楚棠小声问我：“王乐，你会那样吗？”我回答：“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她说：“我觉得不是。”

我对她说：“放心吧，我不喜欢吃小孩。你还好吗？”杜楚棠突然抓住了我的手，看向我，她笑着说：“王乐，谢谢你保护我！我已经好多了。”我说：“没事就好，早点休息吧。”

也不知道杜文徽是怎么教他孙女的？他孙女也太能忍了，或者说，也太会演了，至少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是这样。

赶路的第三天，我们没有碰到什么匪徒，杜楚棠也好多了，至少她能正常吃饭了。

我为什么关心杜楚棠？主要因为我现在扮演的是王乐，然后我有点无聊，最后我觉得杜楚棠这小孩挺有意思的。

终于到了晚饭时间，今天虽然没有什么危险，但找夜宿的地方花了很多时间，我已经很饿了。

我打扫出了一块小的安全区域，我们能在这个区域活动。我在生火并准备好做饭的东西后，就看着杜楚棠做饭，虽然她只是个小孩，但比我这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大人强太多了。

话说，之前我都没怎么注意杜楚棠的模样，一直把她当小孩对待。现在看来，她还是有当教书先生的潜质，为什么我这么说？

因为杜楚棠正一边做饭，一边教我怎么做饭，这……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