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尤老娘这种市井妇人,就只知道花书厂遮奢赚钱多,至于背后到底是谁在管理,还真没有兴趣去了解。
顶多明白花书厂是景平帝的产业而已。
所以贾协也就没有遮奢,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
在官身的加持下,贾协在尤老娘眼里越发耀眼。
这时,尤三姐端着茶水走进闺房,尤老娘笑迷迷的站起,想要接过尤三姐手中的茶杯,给贾协敬茶。
可尤三姐白了她娘一眼,打掉了尤老娘的手,一点面子也没给她娘留,然后绰约的向贾协处走去,用玉手给贾协斟了一杯茶。
贾协接过茶水,道了声谢,看了一眼尤三姐,又瞟了一眼尤二姐,心里叹赏道,不愧是连在胭脂堆里长起的贾宝玉都要称颂一声“尤物”的女人。
这两个女人分开看都是花容月貌的绝代佳人,合起来更是仙姿佚貌,靡颜腻理。
贾协忽然想起汉成帝后宫里冠绝后宫的赵合德,赵飞燕两姐妹,也不知道,那两姐妹与尤家两女孰更美?
尤三姐在给贾协倒完茶后,就拎了一个板凳,端庄优雅的坐在板凳上,听贾协和尤老娘讲闲话。
跟尤三姐一起长大的尤二姐看不懂了,这三姐平时泼辣的比传闻中贾琏家媳妇还要更胜一筹,今天怎么突然改了性子,温文尔雅起来了。
正在尤二姐低着螓首,思考她的三妹今天是吃了什么错药的时候。
尤老娘终于明白过来贾协的来意,在刚才的谈话后,贾协三句里有两句在明说尤二姐的事情,剩下一句也跟尤二姐有着隐晦的关联。再加上刚才贾协那刻意洒落金银宝珠的行径。
尤老娘就算是再傻,也明白贾协是来抢张华的姻缘,惦记上尤二姐了。
了然后,尤老娘喜不自胜,心道:可算有个金龟婿愿意娶尤二姐了,要不然,一点借口都没有,她想跟张华毁约都不好毁。
就张华那癞蛤蟆的样子,怎么配得上她尤老娘绝色的女儿。
不过,尤老娘却是忘记了,当年,张家光景好,张间还是皇庄的粮头的时候,是他尤家死皮赖脸,趋炎附势,求着张家定下的婚约。
只是,尤老娘看了一眼尤三姐的模样,有些心累。
别看尤三姐现在大家闺秀般行事,可等贾协出了尤家的门,顿时变成孙猴子,肆无忌惮。
要是让尤三姐知道她想把尤二姐给贾协的话,这尤家非得闹一出大闹天宫不成。
尤老娘在接下来的聊天中,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尤三姐身上靠。
可贾协不是顾左右而言它,就是说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感知到贾协的决心后,尤老娘在心里暗暗叹息,闺女呀,这世上总是不尽如人意的,咱们这种平常人只能忍受。
本来,尤三姐平时是一个人情达练,世事洞明的。但可能是贾协迷了她的心,或者她觉得尤二姐已经定下婚约,不会再更改,竟然没有听出一点贾协话里的意思。
倒是尤二姐旁观者清,听出了些贾协话语中的意思,脸颊娇羞,红扑扑的跟大苹果一样。
她跟尤三姐不同,虽然对颜色好的男人也不自觉的另眼相待,但被尤老娘耳濡目染的久了,价值观和世界观都偏向尤老娘那套“权钱好汉子论”。
因而在得知张家衰落后,尤二姐就想要另攀高枝,可一直苦于没有好人选,今天一见贾协,一听闻贾协是正七品高官,尤二姐的心便飘到了贾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