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贵见二贵又没有死就对妻子说:“二贵这小子的命够硬的,两次毒他都没有成功!”妻子说:“不怕他命硬我一定要把他毒死,他天天要吃饭。他躲的了初一还能躲过了十五?我还不信这个邪啦!下毒的机会有的是,走着瞧吧,我不相信他的命运总是那么好!”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时隔两年后,二贵没有戒心了。有一天嫂嫂蒸了几个白面馍,准备下毒用。人不该死总有一救,他家的二等长工见大贵的妻子在街上买了一包药,等她走后,这个二等长工到卖药那儿一问,知道了她买的是一包老鼠药,回家后就对二贵说了此事,让二贵多加小心,二贵听了哭着说:“我天天干活累成这个样子,他们还不放过我,我的小命活的太累太危险了。”长工劝他别哭多加小心就是了。
这一天嫂嫂蒸的白馍就是为下毒用的。她不再往饭碗里下毒是怕饭碗又翻扣了,让小牲口当了替死鬼坏了她的大事。所以她今天把白馍切成片,把鼠药撒于馍片上再撒了一些盐末,淋上芝麻油闻的很香。因为二贵还没有回家她便把毒馍片放在风箱板上,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她去了一趟厕所回来一看她的两岁儿子从炕上下来,正要伸手去拿馍片吃,她被吓坏了大声喊道:“小兔崽子!别动你叔的馍,那馍吃不得。”正巧二贵回来了还未进屋就听见嫂嫂的喊叫声,他没有马上进屋,他在院里停了一会儿才进屋。嫂嫂见二贵回来了满脸堆笑地说:“小弟你回来了,你这几天太累了,今天犒劳犒劳你,我给你弄了个香油白馍你拿去吃吧。”
二贵装出一付很高兴的样子笑着说:“还是嫂嫂疼我!”说着双手接住香油馍,一蹦一跳的出去了。他心里明白这馍中有毒:第一长工对他说过多加小心;第二他听到了嫂嫂喊叫不让姪儿吃这个谟。从这两点就知此馍有毒。他拿着这个馍去了二叔家见到了二叔,他心中一阵酸恸涌上心来就放声大哭。二叔问发生什么事了,他哭着说:“二叔啊,我今天吃了这个馍我的小命就完了,我再也见不到二叔您了!”二叔为了验证此馍有毒,把一片毒馍扔给一只野猫,野猫吃了时间不长就死了。二叔想了想说:“走!咱们到你家去!”“干什么呢?”二叔说:“别问了,我心中有数。他们要害死你就是要独吞家产。现在我给你做主和他分家,分家后你还小不会过日子就跟我一起过,等你长大了我给你娶个媳妇,你才独立过日子。”二人边说边向二贵家走来。他们一进家门二叔就喊:“大贵在家吗?”
大贵听出是二叔的声音出门迎接问:“二叔有事吗?”“有事!”大贵妻子问:“什么事呀?”二叔气乎乎地说:“你给二贵的馍太香了,二贵舍不得吃,他很亲他的小姪儿又不敢亲自交于姪儿吃,才请我来帮忙。你看二贵是个多么懂事的孩子呀!”他又对二贵说:“你说你亲你的小姪儿,就当着我的面把馍让给你的姪儿吃了吧,不要舍不的太小气了!”二贵听罢拿着毒馍就去给姪儿吃。小姪儿伸着小手就要去接。嫂嫂慌了神急忙把儿子抱起说:“不行不行,这是让二贵吃的,孩子怎么可以吃他叔叔的呢?”二叔说:“那是二贵亲孩子爱姪儿有错吗?快让孩子把馍吃掉!千万不要寒了二贵的一片好心。二贵是个大孩子啦再吃个其他馍也是一样的。”“不行,不行孩子不能吃!”二叔问:“你不让二贵亲爱孩子?”“不是。”二叔生气地说:“是什么?难道馍上有毒?”“不是,哪儿有毒呢,还是让二贵吃吧。”二叔缓了口气说:“若是没有毒你就让孩子吃掉,要是有毒就不要让孩子吃啦。”“这个……”二叔说:“有毒无毒你最清楚你快说句实活!这馍有毒没毒?”“这个……”二叔急了说:“你别这个那个啦,这馍早毒死一只猫了,你要不相信就让孩子试试!”大贵妻子软了说:“对不起,这馍是有毒,这都是我鬼迷心窍光想害死二贵。”“为什么呢?二贵这么小就天天放牛还顾着割草砍柴,多么好的孩子呀!你是一心毒死他独霸家业。我告诉你两口子,这个事我管定了!因为你这是第三次下毒了对不对!”“……”“你不说话就是我说对了,今天我把二贵带走,明天我为你兄弟二人分家。今夜你两口子想一想这个家怎样分才合理。”说完二叔带二贵走了。
第二天早饭后,二叔带二贵来到二贵家,一进门二叔就喊:“大贵吃过饭了吗?”“刚吃过,二叔进屋吧。”“你们两口子商量好了吗?这个家怎样分你们心中有数了吗?你若能把房产,农具牲口和田地各分成两份,你觉得公平了我给你们写阄,你兄弟二人抓阄为准,分好家后,各自去过日子互不相干。这样你两口子也不必三番五次的给二贵下毒了,免得你们天天为二贵的死操心了。”“何必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呢,我们是下过毒,那不是一时鬼迷心窍吗。”“什么!一时鬼迷心窍?你们为害二贵下了三次毒了!我看二贵只要不死,你们两口子永远是鬼迷心窍不止!二贵就得天天提心吊胆的活着!他为你们干活还挨你们的毒打,我告诉你们两口子,这个家一定要分!”“……”二叔说:“快说怎么分!你两口子要是不说,我来安排,分的公道不公道抓阄赌命运了!”大贵低头不语心里想:“昨夜两口子商量之决定:家产农具田地一概不分。赌抓“有,无”阄。我若抓住空阄我不怕,我有手艺在身能挣钱养家。如果我抓住‘有’阄,嘿嘿!全部家业都归我了!”想到此开口说:“二叔,我的家让你费心了。分家的事我想好了,要分家就得赌一把,也就是一切家业不分,我兄弟二人有一个滚出家门,该谁滚出去抓阄决定!”二叔没想到大贵会出这么个损招。便说:“你说的我明白了,就是兩个阄中有一个空阄。这样做对二贵不公平,他还是个孩子呀不能独立生活,他若抓住空阄,他就是叫街花子了他可怎么活呀!”“那我不管,活该他的命运不佳。”二叔叹气说:“少分给他一些,你多分一些可以吗?”“不行!不按我的那就不分家。”二叔发愁了心想:“看来大贵是不把我这个二叔放在眼里,怎么办?”二叔没有了主意他无奈地说:“我劝大贵你好好想想,明天再说分家的事。”二叔拉着二贵走了。
二叔把二贵領到鲁家的族长家中,对族长讲述了此事的前前后后。族长听了很生气,就带他二人一起找了几位鲁族中的晚辈,都是开明人士。由族长领队来到大贵家,说劝了一天,大贵心意一定没有一丝退让之意。大家无奈,为了二贵的生计大家一同去了二叔家商量对策。人人都为二贵落下了同情的泪水,却找不出解救二贵的良策。
大家沉默了一阵子,有一个叫鲁忠的晚辈说话了。他是一个聪明人,他走南闯北见识頗多,大伙对他很器重。鲁忠说:“大贵这个人太无情无义了,无有人性了,咱们要救一救二贵。治一治大贵,他是个木工能凭手艺吃饭,他不怕抓空阄;二贵就不同了,他是个孩子再抓住空阄就是死路一条。我打算让大贵抓住空阄,大家可有何话说?”二叔说:“这事不好办吧!大贵又不傻。”鲁忠说:“好办,我有办法让他抓住空阄。”族长说:“我不明白,两个阄放在一起这是在赌啊!大贵只有一半的可能性抓住空阄,你总不能让二贵先去挑选‘有’阄吧,若是大贵先抓阄呢?”鲁忠说:“我有办法,不管大贵先抓或者后抓,空阄永远是他的!不过我有几句话说于二贵听。”二贵擦干眼泪说:“鲁忠叔叔您说吧,我听您的。”鲁忠说:“二贵呀,你家是个富户,家业不小,这个家留给你以后,你要好好经营,你大哥在外边混的好了无须担心,若混的不好或有其他的意外,你必须帮他一把让他度过难关,千万莫要丢失了良心!”族长说:“对呀,二贵你要牢记,这个家业是咱们大伙给你的,可不是你运气好赌赢的,所以你何时都不能坏良心!”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叮嘱二贵。
鲁忠说:“好了,大家意见统一了,大家一定要为此事保密!让大贵至死不明白真相,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大家都表示一定要把此事死到心里烂到肚子里永不说出。鲁忠说:“大家态度很好。”他看着族长说:“鲁爷爷你是族长,到时你给制阄,要制两个空阄,一个‘有’阄,三个阄一模一样,不过那个‘有’阄暗中先交于我。在抓阄的时候,你把两个空阄当着大家的面放入一个空碗中,当大家看准后我会用一块手巾将碗盖住,然后我把阄碗举起让他二人抓阄。二贵你牢记一条,不论你先抓或后抓,碗内的阄不要抓,要摸我手缝的阄抽出来千万莫忘!”二贵激动地说:“我记住了,鲁忠叔叔。”这时鲁忠在二叔家用布条搓成两个卷,把一个放入碗內,把另一个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之间让二贵看了一下,然后将碗举起来说:“二贵抓来!”二贵聪明地从鲁忠手指缝中取出了那个布卷。鲁忠见二贵做的很好,笑了。他对大家说:“没事了,这个家业无疑是二贵的了。”
第二天早饭后,这一伙人按时来到大贵房內,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劝说大贵把心放公正些,不要冒险抓空阄,大贵态度僵硬没有后退的余地。这时族长说:“大贵呀,你要拿定主意,抓空阄可不是儿戏,这个赌注是不公道的,你如果抓了‘有’阄你当然高兴,万一你拿到空阄可咋办呢?”大贵斩钉断铁地说:“我若抓到空阄算我小子倒霉!我就带上我的木匠工具走出家门,家业一切归二贵所有。请问族长,如果二贵拿了空阄该咋办?”族长说:“活该他运气不好,他应单人走出家门。不过你出门要带木工工具,如果是二贵出门让他牵一头牛如何,因为他天天放牛。”大贵觉得这么大的家业一头牛算个啥,便说:“就依你所说!”
这时族长说:“咱们都没有话说了就开始吧。大贵你给拿一块儿白布和一把剪刀,我去二贵房间做阄,你和二贵谁都不准去偷看!”大贵把白布和剪刀交给了族长,族长走出房门忽然回头对鲁忠说:“你拿笔墨和砚台来。“鲁忠说:“你先去裁布阄吧,我随后就到。”鲁忠从水缸中取了一点水倒入砚台用墨磨了一阵蘸了蘸毛笔就去找族长。这时族长剪好了三片同样大小的布片,见鲁忠来到,族长拿起毛笔在一片布上写了一个‘有'字稍凉一会儿搓成一个布卷交于鲁忠。又把两块没有字的布片搓成两个布卷拿在手中。鲁忠拿笔砚跟随族长来到大贵房内说:“阄写好了一个没有字是空阄,另一个写着一个‘有’字,这个‘有’字就代表了你家的全部家产事业,在抓阄前我还劝大贵一句,你现在改口还来的及,抓了阄就定局了,谁都不能后悔!”大贵坚定地说:“别囉嗦了,快抓阄吧!”族长说:“且慢!事还没有办完,现在大贵再给一块白布让鲁忠写分单,咱们在场的人都必须按下手印做证明,这个分单由‘有’阄者保存。”说罢鲁忠接过白布在布上写道:
分单:
鲁大贵和鲁二贵,因弟兄不和,提出分家。鲁家的全部家业归一人所有,另一人不分家业出门另去谋生,这是兄弟二人自愿的事,以抓阄赌命运,抓住无字阄者干脆走人,一切家业失去所有权。抓住‘有’字阄者就是鲁家的主人。不准反悔特立字为证。
立字人:鲁大贵鲁二贵
证明人:鲁家族长鲁忠……
年月日
鲁族长命大家都按了手印。鲁族长把手中的两个阄放入一个空碗中说:“看准了,抓阄开始!是谁先抓?”大贵猛的站起说:“我先来!”族长说:“大让小是常理还是先让二贵抓吧。”大贵大吼:“不行!由我先抓,否则一切白说!”这时鲁忠说:“这是抓阄,不是挑阄。为了公平必须先用布盖住阄碗,只能从布下去碗内摸阄。”说罢鲁忠拿过来一块手巾将碗一盖,左手四指伸进碗內拇指在外将碗抓起往上一举说:“大贵来抓吧,不过你抓到阄后不准看,要等二贵抓好后同时亮阄,让大家看准了才为准,如果你先看了,不管是有字或无字都算空阄!“大贵问:“为什么?”鲁忠说:“你先看阄,若是有字阄,二贵承受不了。如果是空阄你捣起乱来咋办呀?所以二人同时亮阄,如果你同意这个规距你就拿阄,如果你不同意这个规距,这个家业就是二贵的,大家为二贵做主请你走人!来吧。”大贵没有说什么走到鲁忠跟前,将手从手巾下伸进碗內,捅捅这个摸摸那个拿不定主意,最后把心一横口中念叨着:“就是这个吧,听天由命吧!”他把阄握在手里等待二贵抓阄。二贵过来,手从手巾下伸进碗內从鲁忠的手指缝中取出布卷。这时只见鲁忠的右手从手巾下抓住空碗往地上一放说:“你二人都拿好自己的布卷可以亮阄了,大贵提心吊胆的展着布阄。鲁忠趁机将左手中的空阄放入衣袋,放下手巾问道:“谁抓住‘有’字阄了?”大贵傻眼了,二贵说:“我的是个‘有’字阄,大家请看。“族长说:‘把阄让你哥哥看看!”二贵把阄展向大贵,族长说:“大贵你要看准了没有錯吧,你就准备搬出家门吧!现在天还早出去找房住吧!”大贵垂头丧气捲了自已房屋的被褥,找来木工工具用担子挑了起来,妻子用大包袱包着衣物牵着孩子的小手跟随大贵出了门,向村外一个庙宇走去。
族长叫来长工说:“你是大人,二贵还小需要你好好照管,你要好好干活,鲁家不会亏待你的,如果有了困难就去找二贵的二叔商议。”长工点头称‘是’,众人散去了。后来听说大贵有了几次困难,都得到了二贵的救助。大贵对弟弟的做法很满意,到处宣扬他的弟弟好。
刘海听完两个故事说:‘‘这两个故事很有趣,又能说服人走正路。你们应该把这两个故事编成词说唱出去。”孙米说:“刘海哥你认的字多,你就给编写唱词吧,咱们长期生活在一起多么好哇!”刘海说:“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不懂唱词的规律,这还要向你们请教学习,现在天不早了睡觉吧,以后编唱词。”从此刘海就与四艺人共同活动于民间。在没有说唱任务时,他们在一起察访民情,救济灾民难民。
有一天他们在路上行走时看见一棵大树下,坐着几个农民在乘凉,有一个人哼着小曲还有一个人用手打着节拍,只听这个人说:“玉哥,你大嗓来两声也让我们一饱耳福。”这个哼小曲的人说:“你们不嫌我的破嗓子难听吗?”他们的说话让刘海听见了,刘海说:“咱们过去看看或许对我们的说唱有利。”四个人都是艺人也愿听听去,所以五人一同来到大树下。这时树下的农民认出了他们说:“你们是串村的说唱班吧,我们见过你们的说唱。”孙米说:“我们说唱的可以吗?”他们有的说可以有的不表态。唯独哼小曲的人说:“你们说唱的和其他艺人说唱的差不多,不新鲜,老一套说的多唱的少,调门也不太雅。”孙米见这个人肯给自己指点唱艺深受感动便问:“这位小兄弟你贵姓?“那人说:“免贵,姓张名玉,我的话太冒犯了!”孙米说:“原来是张玉兄弟,你说的很对怎么说冒犯二字?我叫孙米,属我年长,他们都听我的话。”张玉说:“老兄,你是你们班的头目了?”“什么头不头的,在一起混口饭吃,瞎热闹吧。刚才有人说愿意让你唱几句,不妨让我们欣赏欣赏!”张玉停了一下说:“你们这样瞧得起我,我就不客气了,我确实听你们班子说唱多了,因为我爱听说唱,后来发现你们说唱的没有长进,你们应该采长补短,改进唱腔,这样才能贏得观众的喜欢。你们可曾知晓相当年西汉先祖唱的一首大风歌吗?‘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就是刘邦唱的大风歌。所以我心想创改自己的唱腔,我就刚才自编自唱了几句歌。”刘海说:“我愿意听听你这几句歌,你只管放开嗓子唱一唱如何?”张玉说:“我爱唱,你愿听我就献丑了,这几句是刚才锄草扶秧时编的,不一定中听,我给唱一唱你们给指点指点好吗?”大伙都鼓掌欢迎。张玉运了运嗓开唱了,还有一个人用手打着节拍:
兄弟二人锄禾田,锄得草死地发暄,庄稼秸硬叶肥大,芝麻节节往上窜,谷子高粱结大穗,大豆荚密籽粒圆,今年若是无灾害,秋后定是丰收年,收的谷子装满囤,大豆高粱好几圈,农家百姓开颜笑,欢欢喜喜过新年。张玉唱完后说:“让大伙见笑了!”大伙拍手称好!
刘海五人在回来的路上开始了讨论,认为张玉的唱腔不很完美,也是很好听的,字与字之间,发音的长短。声调高低安排,用力大小的安排以及表情比较合理。听了这一段歌有所启发值得探讨,应该认真借鉴。这时刘海说:“我根据张玉唱歌的腔调规律,把你们讲的故事编成长歌,一首叫‘二丑秤娘’第二首叫‘二贵分家’。孙米说:“刘海哥想的很好,你编好后咱们再讨论修改,上台说唱一定受欢迎。”王谷说:“在编词时要少说多唱,张玉说我们就是说的太多,这不是登台讲故事,应该是唱故事。”李粮说:“我听了张玉说的话,我有一个想法:改一改我们的说唱方式,我们平时一上台咱四人站在台上,每人夹着一个小鼓边说边敲,不太吸引人了。应改成:一个人唱一个人物不夹小鼓,敲鼓的在一旁按节奏敲,该敲一下就敲一下,该敲两下就敲两下,唱完一段后就多敲一阵子,让演唱人喘一下气这样做是不是新鲜些?”郭粟也有所感悟说:“你们说的好有点创新劲。我想演唱者在穿著上和腔调上加加工,唱女人词象女人,唱男人象男人就更完美了。”刘海见大家这样热烈的讨论很高兴,他补充说:“咱们该给咱们唱的歌起个名字,我们的班叫某某歌班。张玉唱的鋤草歌,就是田间劳动号子,他们就是和秧苗打交道,那就取名与秧苗有关的名字。”孙米说:“刘邦唱的叫大风歌,咱们唱的就叫秧歌如何?”刘海双手一拍说:“好!这个歌名实惠,咱们取材于农家,编歌又唱给百姓听。咱们的班子就叫秧歌说唱班!“
他们边说边走,在路途中发现路旁躺着两个小孩奄奄一息了,他们把两个孩子揹了回来,喂了些稀饭能说话了,得知两个孩子是孤儿,母亲前几天饿死在破庙里,父亲早逝。大的叫武大奎十一岁,二的叫武二奎九岁。自母亲死后大奎就领二奎乞讨,今天饿昏在路旁。两个孩子很聪明他们没有去处,刘海就把两个孩子留了下来。
刘海开始编写“二丑秤娘”和“二贵分家”经过几天的努力,在四艺人的参议下两首长歌编成了。四艺人各选角色就在房东的院子里进行了排练,各自发挥创作的想象力,把人物演活。刘海的角色是击鼓。两个孩子都很用心,所以又加上了铜锣和铜钹,弄得很诱人。
到了农闲之时,这两首长歌搬上了舞台效果极佳。当唱到悲惨高峰时,台下的观众均为台上的受难者流眼泪,对台上的恶人仇视和愤恨,台上的表演牵动着台下的喜怒哀乐。他们就这样演了一村又一村,每到一村台下的观众人山人海。秧歌班的收入很多,他们把收来的钱和粮留下充足的开支,把多余的钱和粮施舍于最困难的农家。还用于收留了二十多个乞讨孤儿,孩子们多了也就壮大了秧歌班的队伍。刘海抽时间教孩子们学文化,四艺人按人取材发展演员,教他们演唱技巧。他们的队伍越大收入越大,救济的贫人越多。现在秧歌班发展到三十多人。
刘海又编写了几首历史长歌如:张良卖剑,苏武放羊等等。他们挣的多了施舍的也多了,又有龙洞的宝贝做后盾。他们的好事越做越多,后来众人都认定这个班子为:救苦救难的“刘海秧歌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