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确实是一个天大的机会。

卫封听着两人的对话，其实是想同意的，其一是对自己来说不算危险，先不谈轮不轮得到自己动手，就算真要自己动手，纵地金光符还在自己身上呢。

其二，就是命铨，无论如何运转，始终是没有命相出现，自己无法让周天做出进一步的改变，那只能是时间问题了。

而没了身体周天还有没有办法运行，这个没办法试，总不能离开后再和老刘说‘我还想借用你儿子尸体一下’。

首先张怀义就得把自己按在地上捶。

所以只是犹豫了一下，当即也答应了，“老爷子，我也不瞒着你，我不贪念知远大哥的身体，只是确实延缓几天对我有些帮助。现在您也发话了，那只要一有机会，我不会退缩的。”

闻言，张怀义和高英才都有些不解卫封话里的意思，特别是高英才，他连卫封被臧海带走的事也不知道。

只有张怀义垂头沉思，隐隐猜到几分，嘴巴抿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直接问出口。

老刘感激地看着卫封，“好！好！好...”

没有多余的废话，老刘当即就想起身感谢，被卫封摇着头按下了。

或许老刘觉得是亏欠，但在卫封的角度来说，其实是互惠的，没有这一趟，自己也很难接触到异人领域。

之后怀着歉意的老刘，跟几人闲谈了几句才离去。

老刘一走，张怀义就对卫封使了个眼色，卫封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

两人一前一后找了借口出了屋子。

院里的人似乎都被徐穆忠喊去了，只留下楚楚在院门口围墙上坐着，百无聊赖地数着星星，看样子她的任务现在是看门。

张怀义拽着卫封来到一处角落，低声开口，直接进入主题，“之前没有时间问，现在我想知道，臧海为什么无缘无故会带走你。”

张怀义其实心里有数的，不然不会特地避开高英才出来问话，聚炁符和张怀义是有关联之处在的，为了运行周天，钱宝一直勾连聚炁符，属于全力开动的状态。

连卫封都能感觉得到损耗极其严重，张怀义远了可能不清楚，近了必定会察觉出异常。

不过卫封也没想过瞒着张怀义，当下就将臧海忽悠自己学下命铨，从而想让自己拿着钱宝去藤山帮他做一件事的原因，说了出来，直接摊牌。

“压胜钱宝？命铨？藤山？”

张怀义眉头紧锁，他在思考其中的关联。

卫封等了半响，最终张怀义挠了挠头，“想不明白...回去吧，先别和高大哥说，他对全性是恨之入骨的。”

就要回屋子照顾高英才。

嗯？卫封忐忑了半天，哪成想张怀义是这个说法。

当即诧异问道：“不是，你不责备我学了全性的功法？”

张怀义有些奇怪地回头看向卫封，“责备你干嘛？你拜师了么？”

“没有啊！”

“那你求着要学么？”

“也没有啊！”

“那你学完以后打算帮他么？”

“我才懒得搭理他！”

张怀义更是奇怪了，“那我责备你什么？做恶的是人，又不是功法。”

呃...这么一说，好像真他娘的有道理。

不过卫封还是有些意外，“嘶...你不是很讨厌全性么？遇见你那会儿还追杀着呢。”

张怀义摇了下头，“不，你说错了，我追杀杜炙，因为他作恶。我也追杀全性，是因为全性的人都在作恶，立场自然不同。”

卫封倒是听懂了，谁恶砍谁，没注重身份，这也就理解他后来为何能跟无根生结拜了，敢情是有前科的。

这时候，似乎是众人商议的那处屋子走出来一个人，是之前在外头见过的徐穆忠的弟子。

不过才出门外几步就看到了拐角处的卫封和张怀义，立马邀请说道：“卫兄弟，道长，师父有话请二位商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