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唐婉清养过一条狗,那是一条纯白的博美,非常的聪明可爱,两人都很喜欢它。可是有一天,唐婉清回家被吓哭,他接了电话赶过来,看见那条小狗吊死在门上。唐婉清为此大哭一场,很久不能释怀。还去小区监控室查看,想找出是谁干的。
邵志远猜到是谁干的,也明白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只是当时他羽翼未丰,只能隐忍下来。后来他渐渐疏远唐婉清,原本是希望能让那些人放过她,没想到唐婉清却以为他始乱终弃,玩弄她的感情,出卖情报以示报复。自此后邵志远再也没有养过宠物。
张昭干咳了一下说:“嗐,养那些东西做什么?把屋里弄得乱七八糟的。要不是怕我闺女闹,我早就把我家的那个小花赶走了。”
邵志远淡淡地说“我向来不喜欢养宠物。”徐开岩不明所以,笑道:“怎么,怕玩物丧志?嗨,不至于,,”
邵志远打断他说:“那倒不是,只是觉得动物的寿命有限,与其等它没了的时候伤心难过,倒不如不养。”
徐开岩见他油盐不进,很是冷情,就摇头叹息道:“这世上有一种人啊,怕被情伤,所以一开始就表现的很绝情,不知道的人以为是他生性凉薄,其实这何尝不是怕多情自苦?”
邵志远没想到他一语说破心中隐秘,当下不由一怔。多年来他对父亲,对妻子,都异常冷淡,他一直以为自己本就是个生性凉薄的人,如今被徐开岩这么一说,原来是自己怕所求不得,所以先自行断了念头。以为这样就可以进退自如,不至于感情用事伤了自己。现在看起来自己的确是没损失什么,可是自己又得到过什么?亲情?爱情?到头来不过是两手空空。
在他看来,婚姻实在是个赔本的买卖。女人付出了青春,付出了精力。男人被约束了自由,承担起责任。彼此将人生的一部分交付了对方,想要换来温暖和相守,可结果往往事与愿违。一颗心很重,他自问负担不起,与其被‘情’压垮,那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放上去。所以他索性不再投入,免得血本无归。
徐开岩见他紧握手中杯子沉默不语,知道可能触动他的心事,便打哈哈道:“这话,我也是偶尔听来的,不过现学现卖罢了。”张昭也赶紧笑道“:我说呢,原来是不知打哪儿听几句话,就到我们这来显摆卖弄,来,罚酒三杯,赶紧喝,喝。”这两人一通搅和,气氛又热闹起来。
最后三人喝的是东倒西歪,一醉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