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像我们这种人,生死可能就是一瞬,所以你想要什么就大胆去追求,哪怕是一夜情也无所谓,只要不留下遗憾,怎么都好。什么脸面、贞洁、尊严,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说到这,她像是开玩笑的对小结巴说道:“要不,我们转过身回避一下,你们俩暂时快乐快乐?”
“啊!宁姐,您别说怪话!”
小结巴这下脸红就像是熟透了的虾,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见到这一幕,阿宁很开心的笑了,笑的花枝乱颤。
她脚下的王明森发话道:“宁姐,我也想快乐快乐。”
“滚。”
阿宁一脚踩住他的嘴,“狗可不能说人话,只能汪汪叫,不然我就阉了你哦。”
“汪,汪!”
王明森非常乖的学起狗叫,并且开始不断用舌头舔起阿宁的鞋底。
“嗯,不闹了,今晚我守夜,你们安心睡吧。”
阿宁翘起二郎腿,拿出一根女士烟放在嘴里,在吞云吐雾间,双眼迷离的看着屋内所有人。
夜越来越深了。
其他人都昏沉沉的睡去。
除了屋外高挂的月亮,只有阿宁和白子羽的意识是清醒的。
趁着阿宁分神的功夫,他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个靠向自己肩膀上的小结巴,右手亮出了一把锋利的折叠刀。
......
旅馆的厨房。
罗宣和张恩辉闲着无聊,正在靠着打牌养精蓄锐,却发现自己这次无论如何都赢不了。
于是他十分奇怪的开口道:“老张,你还真是赌神啊,是不是偷偷出老千了?”
张恩辉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当然不是,我有秘诀!”
“啥秘诀?”罗宣更加疑惑。
他举起自己的右手,“我想要赢牌,从来不需要什么歪门邪道,只靠这只手,就能百战百胜。”
“什么原理?”
想起之前在树林里这家伙丢骰子来决定方向,罗宣这才知道,原来他是真的有说法,而不是靠瞎蒙。
听到二人的谈话内容。
在一旁打游戏的小孩见缝插针的解释道:“你听说过出马仙吗?就东北的那个什么,红黄白柳灰。据说,老张的祖上为仙家出过力,所以仙家作为回报,和他的祖先签订了契约,保佑这只右手缝赌必赢,并以此发家致富,一代传一代。”
“啊?”
罗宣有些发愣道:“真有什么仙家存在吗?”
“哎呀,鬼这玩意都有,有点其他帮助人类的超自然力量怎么啦?”
张恩辉还是向此前一样,把玩着手里的骰子,“传说啊,我太太太太爷爷那辈,在猎户手里救下了一只黄皮子。为了报恩,它便保佑我家从此以后长寿富贵。再加上我家从老到少就好赌,所以仙家便让我家的人主要出右手,便逢赌必赢,事事顺利。”
“和金牙他们那帮败类不一样,我不仅仅是靠这只手活到现在的,绝对也有老天保佑的缘故。正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这些玩意就是坏事做多了,才死的一个比一个快...”
罗宣听出其话中的言外之意,笑道:“合着除了你以外,那些人死了都很正常呗?”
“哼,都是来凑数的,死就死了。”
小孩冷笑一声,“你是不是以为只要参加阴世的诅咒,这些人就都是第四次诅咒进度的高手?非也。说白了,人这种东西,有能力就当后方的“将领”。而有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连兵卒都算不上,只能当消耗品。”
瞬间,罗宣没有由来的,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他本来以为这两支队伍是那种多种职业搭配,上下一心过本的专业团队。
没想到本质上也是那种一带多的“养殖者”。
估计,这些人就算不死,出去也就是给这小孩和李长生刷奖励的“小猪仔”,活着跟死了根本没多大区别。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个世道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优胜劣汰。”
小孩叹息一声,“我又何尝不想找点有用的人手呢?可那些人要么不想趟这滩浑水,要么敢来的要拿掉你几乎两场以上的收益,甚至更多,这几乎就等同于慢性死亡。”
“诅咒里的队伍,没那么好组的。”
罗宣不再说话,心道这小孩人小鬼大,还是少搭茬为妙,说的话越多,破绽越多。
到时候被看出来是个新手,那估计都得被榨出汁来。
已经没心思继续玩牌。
罗宣拿过背包当枕头,想要暂时躺一小会,却发现,这居然是白子羽的包,而不是自己的。
“什么时候调换的?”
不动声色的将手插进背包,罗宣意识到,白子羽这么做,必然是有自己的用意。
于是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动作都比较自然的,缓缓在其中翻找起来。
很快,罗宣在里面摸到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