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沉声严肃:“千雪。”宋千雪娇躯一颤,苦着脸缓缓起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是何意啊?”
宋千雪摇头,太傅叹了一口气拿起戒尺走下讲台来到了宋千雪眼前。宋千雪自觉伸出左手领罚。太傅举起手来,将戒尺不轻不重,不偏不倚的啪的清脆一声落在了她的手心上。
谢琳若瘪着嘴揉揉了手心。太傅严厉的声音再次响起:“好好听课,坐下。”宋千雪苦着脸应了一声是后便坐下了。
其实,太傅是有意而为之的。毕竟宋千雪从太傅讲课开始,便一直无心听课,眼神以及全部的心思皆在萧景洪一人身上。太傅如此也是给她一个提醒。接下来倒是认真听课了。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回过神来,宋千雪忽然如鹈鹕灌顶一般焕然大悟:梦中发生的一切不就是前世发生的嘛?而且还都是身子养好后回到国子监听课时发生的。前世回到国子监而一心在萧景洪身上,走神了被太傅责罚,太傅历任两任皇帝又是父皇的恩师,父皇允许他动手责罚皇子,父皇规定不许伴读代替皇子公主受罚,故即使是她最受宠也不例外。
宋千雪忆昔记得那日散学后便母后派人带到了凤仪宫中,父皇恰好也在场,父皇母后知道自己因上课走神被太傅提醒责罚了,还说了她几句。
后父皇因政事被程德叫走了。父皇走后,母后便说查出了点眉目,还训斥荣月不伺候不周,把自己叫走了,把荣月单独留下,等荣月回宫时已然是趴着被宫人用担架抬回寝宫的,听嬷嬷说是伺候公主不力,被母后责罚了。自己因为自责内疚了几天,更是赌气不理母后但被父皇知道被训斥了几句:“怎能为了宫人如此伤你母后的心呢?”
但前世自己并不是明日回国子监的,前世没有求父皇母后而是静静养着身子,直到三日后身子好利索了才回的国子监。但这些事在前世的的确确是发生在了回国子监听课的那一日。
那么提前回了国子监,那这些事情也会提前发生。想想荣月因自己受罚养了好几天伤,就已经开始后悔懊恼不已,自己为何会如此冲动着急呢?
但一想起顾宴城,就觉得想快点见到他。前世自己是因萧景洪走神,今生怕是要因顾宴城走神受罚了。但一想到荣月便觉得不能如此任性了,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了荣月,兴许自己表现好些,母后一高兴,自己还能求母后从轻发落呢!
想到此便暗中决定明日争取让太傅夸奖自己几句,也好跟母后撒娇求情。城哥哥可以等,但荣月可等不起。
被宋千雪日思夜想的人正在威远侯府自己的寝屋中,提笔忘字。忽然阿丘一声,打了个喷嚏。
顾宴城的贴身侍从——莫玄端着热茶走了进来便看到了自家小侯爷正在打喷嚏,忍不住挑逗道:“小侯爷,这莫不是是那家千金小姐再想你吗?”
顾宴城心想:如若此说法是真的,会是她吗?雪儿?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了宋千雪的身影。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莫玄将热茶放置在了顾宴城的面前,见状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顾宴城这才被他的笑声拉回了神,声音一沉:“皮痒了?”莫玄习以为常的撇嘴:“好了,属下开玩笑的。夜色已晚,小侯爷早些歇息吧!要是侯爷夫人知道了又该训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