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玫又与陆蔚叙了一二世交情谊,听得出来,如今陆氏帮成都王打下洛阳,今后腾达不再话下,诸葛一家还是有心与陆氏结谊。
对此,陆蔚当然欣然应下,毕竟当初帮衬诸葛家,本就有笼络这些在朝公卿的意图。
“茂元郎君,那日在东郭寒舍下,可是见过阿兄家的女子阿妙和琅琅了?”聊到正酣时,诸葛玫忽出一言。
“确有见过。”陆蔚听了此话,心思飞转,难不成……
“家中女子对茂元郎君仗义援护一直铭恩在心,当日正值战事,也不曾好生答谢。今日从女阿妙和琅琅听闻我要来拜谢茂元郎君,二女非要跟着一同前来,想再谢茂元郎君呢。”诸葛玫说着,颇有深意的笑了起来。
“这如何当得?蔚本也有想过,待司马门修缮罢了,解了此地的军务,当行晚辈礼,亲往拜访仁林公与德林公的。”
“哈哈,他日得空,你我二家务必要多加走动呢。”
诸葛玫听陆蔚如此言语,心中更是欢喜。说完,他对身后车舆吩咐了一声,有仆人上前,挑开了车帘。车内走下了一少一幼两位女子,正是阿妙和琅琅。
今日阿妙和琅琅显然是用心扮了妆容。
只见阿妙一身精致曲裾,外裹玲珑的小袄,身形曼妙,起伏有致,俏脸含羞,黛眸含情。
正值破瓜年华的她,当真有着蜜果初熟的美好样子。
至于琅琅,还是一副懵懵懂懂小娃娃样,无非是过往数月得享太平,近来又被接入内城与家翁团聚,心情好了许多。
头前的几日里,她可没少听几位阿姊谈论茂元郎君,多是一些女子之间蜜糖私话,耳濡目染,于心中也不禁对茂元郎君多生了好感。
“阿妙见过大郎君。”
“琅琅也见过大郎君。大郎君,你看琅琅是不是长胖了?”
陆蔚报以微笑,向二女还了礼。
“琅琅可不算长胖了,倒是长高了一些。”他回答了琅琅。
“长高了?那,那琅琅是不是快要赶上妙姊姊了?”琅琅乌溜溜眼睛转悠着,故意挺起小小的胸膛,似是要跟阿妙争一番高下。
一旁的阿妙微有急恼,这个坏琅琅,之前都是呆呆地,怎么今天这般吵嘈?害得自己都没办法与茂元郎君说上话。
“琅琅今后多吃一些,假以时日,一定能长到与你妙姊姊一样高的。”陆蔚说了一番折中的言论。
由于司马门眼下是一座军营,诸葛玫既携了女眷,自然不方便迎入内里招待。陆蔚便在门前与诸葛玫、阿妙、琅琅说了一会儿情谊之话,约定他日解了军务,必登门再访诸葛家。
尔后,诸葛玫便引二女上车离去了。
回到司空府小殿,陆蔚又续着与祖逖、刘佑喝了一些茶,天色见暮时,他提起了适才骠骑从事中郎诸葛玫送来了马肉,邀二人留下用晚食。
这段时日,洛中之人虽多有前程未卜的阴影悬于项上,但终究无甚正事。前程何去何从,只能等待成都王行营与朝廷之间的言商。
于是,二人也就答应了陆蔚的邀请。
陆蔚取了马肉十斤炙烤来招待祖逖、刘佑,其余的肉则分赏给了驻司马门的将士。
祖逖、刘佑但见陆蔚不吝赏赐,心中愈发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