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婆子稳如泰山,“白纸黑字,便是耿二爷在此也赖不得。”
“宅院并非耿二爷产业,即便是卖了也不应由二爷收钱。”
几个伙计闻言不解,“什么?不是二爷的产业?”
“二爷经营酒楼已有数年,怎么可能?”
陈婆子毕竟是牙行的人,她也是见了房契才知道这是耿家大房的产业,心里觉得二房不要脸,但也不能说出来,以免影响牙行的声誉。
“我倒要看看,谁敢跟我抢!”
酒楼外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吼声。
门外早已站满了人,几名家丁簇拥着一中年男子走进来。
来人正是耿家二爷,他怒目瞪着陈婆子,“陈婆子,我昨日将房契交与牙行时曾有言,卖宅子的钱必须亲手给我。”
“我没有收到钱,自然也不可能将宅院交给你们。”
他不屑地看着陈婆子身边的小姑娘,两个小丫头片子也想跟他争宅院?简直异想天开。
陈婆子见他来势汹汹,赔笑道:“耿二爷,您是这么说过,但是昨日耿家大小姐来过牙行,签了契约拿走银票,白纸黑字,即便是官府来人,你们也无理可言。”
耿二爷看着递到眼前的契书,果真是耿寄柔亲笔签名。
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那个侄女还留了一手,不但变卖家产,甚至还摆了他一道。
他昨日拿出房契本是想卖掉宅院换成银两,没想到被耿寄柔捷足先登。
他冷笑一声,“我侄女如今不知所踪,我怀疑是牙行觊觎她带着巨额钱财,所以买凶杀人。”
突然间,酒楼涌入一群官兵,将里面众人团团围住。
“陈婆子,我侄女与你无冤无仇,你可真是蛇蝎心肠。”
官兵上前押住陈婆子,陈婆子顿时急了,“耿二爷,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她乞求看着官兵,“官爷,耿大小姐拿了银钱就离开了,牙行不知情啊。”
耿二爷阴险地看着她,明明日头正烈,但陈婆子却感觉全身发寒。
他轻轻挥手,官兵便要将人带走。
“等等!”
官兵拖着陈婆子的动作一滞,疑惑看着耿二爷。
只见耿二爷伸手指着站在一旁的季繁星和二丫,“官爷,这两人乃是同谋,还请一道捉拿。”
季繁星目光一凝,目光落在耿二爷身上,她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难怪她觉得此人眼熟,原来昨日在河边急得跳脚的就是此人。
真是奇怪,自家侄女的马车落入河中,他没有第一时间找人救援而是惋惜银钱掉入河里。
她现在怀疑,昨日见到的车祸现场不是意外,而是耿家蓄意而为。
此人什么都没捞到,现在又想将杀人的锅往她头顶上扣。
季繁星看着蠢蠢欲动的官兵,气定神闲道:“耿二爷说话可得有证据,你说我们姐妹是同谋,证据呢?”
“哼!证据?契书就是证据!”他气急败坏拿着手里的契书,耀武扬威。
“真是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