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邓指挥使可是个太监,将美人送到他那岂不是暴殄天物?”
使臣之首脸上露出个不屑的笑,“人越是缺少什么便越是渴望什么,我听闻不少太监私底下可比正常男人会玩的多,即便这邓指挥使与他人不同,但送到他那儿的吉兰可是条美人蛇,惯会伪装,最擅拿捏男人,只要稍稍使点儿手段,想必那姓邓的逃不过她这解语花的手心!”
其他使臣恍然大悟的点点头,“高,实在是高!”
邓元义从工部与康王商议完回到府中,管家便匆匆上前迎接,“大人,南坎从小门悄悄送了个美人过来,说是献给您解闷儿,您看?”
邓元义蹙紧了眉,“打发走!”
“是!”
“等一下!”邓元义沉思片刻又继续说道:“传信给李江,让他抽些人手密查南坎还往哪里送了女人、财物,那些人是否收下,态度如何!”
“是!”
邓元义脚步匆匆回了房间,刚脱下外衫便听闻外面一阵吵闹,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他门前。
一个发髻凌乱,惊慌失措的女人突然闯入他的房间,“大人,求您不要赶我走!”
追赶她的府内护卫随后赶到,“大人恕罪!”
“大人,若是我被赶出去便会没命了,求大人怜惜!”说完,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便在地上砰砰磕起了头。
邓元义听得皱起了眉,挥挥手让下人们自去领罚,又制止了女人继续磕头。
吉兰感恩戴德的站起身,刚想说些什么,突然身子晃了几晃,晕倒在地。
邓元义顿时头疼,让人将她带下去找个偏僻屋子医治。
到了晚上,邓元义从外面回来,便看到窗户上隐隐透出个人影,他心中一紧,手按到自己的佩剑上,放轻了脚步来到寝房门前,推开了门。
吉兰放下手中的书,没注意原本夹在书中的一片黄叶飘落在地,踩过黄叶面露羞涩的朝邓元义迎过去,“大人回来了,奴多谢大人收留,今夜啊——”
邓元义压根没听她说什么,眼中只有地上被踩碎的黄叶,他一把推开吉兰快步走过去将破碎的黄叶一点一点捡起,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书页中。
随即目眦欲裂的看向吉兰,“你!该死!”
吉兰被吓得后退几步,解释道:“大人,我,我只是看到那本书摆在您的枕边,一时好奇,不是故意……啊——”
邓元义甩甩剑上的血,“这双手这么不老实,那便别要了!”
随即便越过她走向门口,喊道:“来人!”
管家匆匆赶来,“大人?”
“将这个女人送进密卫司,她必然知道不少南坎使臣的打算,不管用什么法子,叫她吐口!”
管家讷讷应是,抹了抹头上的汗,心中叫苦不迭,原本以为大人将这女人留下是有那些意思在其中的,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将女人放进了大人的寝卧,不知那女人干了什么事儿,让大人发这么大火。
邓元义冷瞥他一眼,“罚你三月月俸,若是再自作主张,便滚出府!”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