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酒背了一身债，拖着融合了作弊器的身体去实验室找云教授，说要测试一下资质。

云教授正在试验自己的移植手指方案，心情有些烦躁，让乌酒自己去。

结果没了一会儿，他听到机器那里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声音。他扭头一看，惊得目瞪口呆。他用手揉了揉眼睛，把乌酒拉出来，示意他看那个没有重置的数字。

“你看看是不是一百！”他紧紧抓住乌酒的胳膊摇晃，“怎么突然就到了一百？”

“到一百就行，你去和他们报告吧。”乌酒掰开他的手，不愿多说的样子。

乌酒不说，云教授就没问。但他脸上的兴奋之色却消减下去，眉间凝起一股担忧：“你确定这个测试稳定？别等他们过来了，又不行了。”

“放心，很稳定。”乌酒抬头看向屋顶角落的摄像头，总算知道自己先前遗忘的事了。他便开口说：“不过得重新弄个靠谱的视频片段，万一他们查看监控，一定会怀疑的。”

云教授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很赞同他的说法：“确实，按照我们原本的关系，刚刚那些场景不该出现。这样，明天你去打一场，然后我们那个时候再测一次。至于这段时间的视频，我现在把它毁了。”

把存在的破绽都补好后，总实验室那边派人过来了。

为首的人云教授见过，是他那间实验室上一任的主人——长讯。她比云教授年轻十四岁，但看上去比云教授年轻很多，不知哪里来的规矩，无论年纪大小，人人都要叫她长讯老师。

云教授把长讯拉到一旁，小声地询问：“长讯老师，这次我找了这个资质一百的，能不能帮我说说好话，把我调去总实验室？”

长讯淡淡地瞥他一眼，目光落在测试仪那边，答非所问：“你儿子挺好的。”

“也不全是为了他。”云教授摊开手掌，给长讯看了一眼数据芯盒，“这半年来我一直潜心研究，总算知道资质达到一百的方法了。”

长讯还没看清云教授就又握紧手，把芯盒收起了。她又看向乌酒那边，见他真的测出了一百，眸中闪过一丝思绪，点头答应了。

“多谢！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云教授惊喜之外，注意到长讯还在皱眉，便连连保证自己会安分的。

“我喜欢安静，你话少点。”长讯朝文化墙走去，用指甲扣着一朵立体蓝色浪花。云教授跟上来一看，不清楚她要做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长讯老师，你这是？”

长讯把扣下来的碎屑放在手心，一边继续扣一边说：“既然你要走了，那这间实验室就会来新人。我总不能来一个人就再说一遍嘱托，倒不如直接把它们走。”

“用铲刀更方便吧，这墙上可有不少呢。”长讯接受了这个提议，让机器人找了把铲刀给自己。但是她拒绝了别人的帮助，一个人默默地在那里把那些立体墙贴弄下来，让云教授他们忙自己的。

好不容易熬到了吃饭的时候，云教授跟着乌酒去了食堂，小声抱怨长讯，说她的存在影响自己思考。

乌酒端着饭坐下，好奇道：“我看她心情好像不错，是不是把这个当成了解压方式？”

云教授坐到他的对面，迟疑地摇着头：“不是吧？我听说她的解压方式是串珠子做手链，做得很好看，都送给别的同事。”

“那你呢？”

“我喜欢……”云教授的声音顿了一下，“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晚上会喝点酒。”有一瞬间他的脸色变得凝重，一睁眼的功夫就恢复正常。但是他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微微蹙起，乌酒见状便问：“怎么了？你好像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