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永的挖苦言辞，使得众人又是一愣。

这算什么？

目中无人吗？

还是觉吃定欧阳业了？

还要求对方自断一条胳膊，这不是在开玩笑吗？

乌府上下连乌筱筱和钱济生在内几十号人，皆都眼神古怪地看着柳永，表情精彩纷呈。

“小子，逞口舌之快没什么用，你现在跪下求饶还来得及，否则，老子会让你躺着出去，让人将你扔进钱塘江里喂王八。”欧阳业冷笑一声，双臂张开，摆出了准备攻击的架式。

扔进钱塘江里喂王八？

竟然敢抢你老子我的台词？

可恶！

可恶至极！

柳永闻言，想起他早上在府门口警告罗章三个人的话，顿时心情极度不爽起来，心里瞬间暗骂了欧阳业无数遍。

“小六，刚才这家伙哪只手打伤的你们，左手还是右手？”柳永根本无视欧阳业摆开的架式，突然大声问道。

“左......左手......不是......好像是右手......”田六张口结舌应道。

“倒底是左手还是右手？”柳永骂道。

“左......应该是右手！”田六显然心里仍害怕着欧阳业。

“这你也记不住？费劲！那就算右手好了。”柳永无奈地摇头。

他这话又使得众人一愣，愈发古怪地看着他。

这话说得......什么叫算右手嘛？

这种事情也能这么算吗？

“小子，你现在问这个又有何用？老子两只手都打了，你能奈我何？”欧阳业心里也是不明白柳永为何有这么一问。

“两只手都打了？”柳永故作惊讶状，随即冷笑道：“那就两只胳膊都断了好了！”

“小子，你真他娘的找死？”

欧阳业以前根本不曾如眼前这般被人当众轻视过，顿时怒极，怒喝一声，眼里透出了凌厉的杀气，蓦然纵跃而出，疾扑向了柳永，一拳直接轰向了柳永的面门。

等的就是你先出手！

柳永神情凝重，眼帘急缩，双眸瞬间凝缩成了针芒，双拳骤然握紧，拳背青筋暴起，不退反进，抬臂格挡，一拳极快的轰出，与欧阳业瞬间战成了一团。

出拳！格挡！肘击！闪避！腿扫！跳躲！

双方竟然眨眼间就交手了十七八回合，都是拳生风，腿起尘，快若闪电，势若奔雷，拳拳到肉，身法灵活，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心惊不已。

欧阳业是拳掌爪腿变化诡异，招招连环，杀机隐现。

柳永则是每一击都干脆利落，次次直攻对手要害。

“坊主，柳永这功夫出自何门何派，怎么从来没见过，拳法不似拳法，腿法又不似腿法，好怪异的武功，你在外学武多年，见多识广，可识得来路？”钱济生走南闯北算是见过不少争斗，见柳永所使出的武功招式颇为怪异，皱眉问道。

“我也只在山林里那次他救我时见他使出过一次，当时他所使的倒有些像南少林寺的功夫，可眼前这些招式与他之前的身手差别很大，我也是第一次见，也猜不出师承，看上去不像是咱们大宋拳艺社的武功，不清楚来路。”乌筱筱同样疑惑地摇头。

这是她第二次见柳永与人交手。

第一次，她看见柳永显露功夫是在那次山林中，当时柳永重伤几名杀手的场景她仍历历在目，出手果断，令她内心极为吃惊，现在再次看见，更觉得震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