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们的打算是什么？”郝歌猜测这两人想借此机会在族里崭露头角，获取更多的资源。只是这位姜族长，是否也别有用心呢？

“我们见到族长整日里茶饭不思、愁容满面，作为晚辈，心中着实悲痛。”姜旭既然已经打开了话匣子，便将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在他看来，这也并非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所以我们想寻一位强者，帮忙将红河帮主带出来，好让族长能早日睡得安稳！”

你们可真是“悲痛”啊，居然都寻到春香楼来了。郝歌暗忖，这两人的确“孝心可嘉”，这位族长也不赖。

身为县尉，红河帮未倒时他可以熟视无睹，如今红河帮倒了，他却牵肠挂肚，真有意思，嘿嘿……

“嗯，我明白了。”郝歌不管这位县尉是想抢功还是心虚，自己都要去观察一番。

“那，兄台是答应了？”姜旭嘴角忍不住上扬，姜辰也抬眼看向郝歌。

“那是当然，有如此尽心尽力为百姓着想的县尉，我定要让他睡个安稳觉！”郝歌声音略微提高，听起来有些激动，刚说了两句，又突然拐了个弯，接着问道：

“以防在路上冲撞了县尉，不知他有何特征，方便我辨认？”

“哈……族长他老人家勇力过人，看过自然认得。”姜旭看到郝歌似乎要起身，却又坐了下来，还以为他想要索要定金，便立刻拿出一张百两银票，笑眯眯地恭维道：

“这一百两是定金，相信以阁下的勇武，只需稍加观察，就能抓住那两位强者的出行间隙。事成之后，再奉上全款！”

“县尉一心为民，任劳任怨，我略尽绵薄之力而已，怎敢再收报酬。”郝歌并不是真的要帮他做事，见目的达成，也不在乎用词是否恰当，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看到姜辰的眼底还带着些疑惑，他便低头指了指自己的长枪。

“只是现在不太方便行动。你们随意，不用管我。”郝歌不清楚是否有前辈用这种情绪修炼，即便他能控制情绪，也未免太丢人现眼了。

“哈哈，兄台不必拘束，既然来了春香楼，自然要寻欢作乐一番。”两位族兄弟搂着姑娘起身，准备回房快活，他们与姑娘低语呢喃的同时，也给郝歌留下了一句话。

“若是想找姑娘，拿起房门的牌子进去就行，一百两足够兄台逍遥几日了……”

郝歌看着桌上的银票，并未出言挽留。若非齐垚能看见外面的春宫图，他担心会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从而点燃新的导火线，或许他会尝试一下。

不过这些人还真是无孔不入啊，若不是听从了何桀的建议，出门不走寻常路，现在恐怕已经人满为患了。

……

夜色已深。

皎洁的月光洒在春香楼的楼顶，向四周望去，偶尔有烛光闪烁。

郝歌坐在楼顶的平台上，这里颇为明亮。他仰起头，将清冽的酒倒入喉咙，菜已经吃完了，酒却没怎么动。只觉得味道很淡，应该是用来调情的。

下方的情绪波动逐渐平息，只剩下几处依稀可辨。郝歌好奇地放开心神，想看看是谁玩得这么晚。

呃，好郎君，再来一次嘛……

唔……好有力，动不了了呢……

嘿嘿！真幸福！

“……”

郝歌不该好奇的，这甜得发腻的情绪，除了紫衣那群人还能有谁！

还好自己有齐垚，他掏出茶壶，倾听里面的动静。

里面传来温婉的小曲，郝歌有些惊讶，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

“思如愁绪，牵挂何往……”

郝歌下意识地跟着唱了一句，然后眼前一黑。今晚的广告小曲学得那么带劲，这可不行！自从得知可以去往天外天的消息，每天都应该充满希望才对，怎么能学这个呢……

他抬起手，咚咚咚地敲了敲茶壶，待里面安静下来，郝歌才压低声音问道：

“我为你唱一首，你听听是否喜欢……”

“嗯哼？”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郝歌刚唱完一句，便发觉这首歌所带来的情绪与齐垚也不相符，他担心她会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然后拿自己出气，正想换一首，却突然察觉到了异常，于是转头望去……

“客人真是好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