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序曲】的教主，多么声名显赫的人物，尸体在他们眼里仿佛只是蛆虫，肮脏不堪。

“遵从您的意志，伟大的皇帝，我们的神。”

拉齐奥先是恭敬的对罗素颔首，又对着格洛克发笑，像是瞧见什么有趣的东西。

“我已经很久没带过学生了，所有的学生，都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死在探索隐秘的行动里。”

“他们被历史里爬出来的怪物撕碎，被吞食，被献祭，无一后退，只剩我自己苟活。”

“我会将我所会的东西，所有的经验，尽数传授，但愿你不要退却——此乃攀升的必经之苦。”

“我的名讳已经不需要再被人铭记，如今我只是罗慕路斯军团的一员，如果要称呼我，叫我老师或者长官。”

“现在，带着你完全不忠诚，随时都会叛变捅刀子的好朋友到一边去吧，等会处理掉比较麻烦的事务，我再去找你。”

巴达斯瞧见这一幕，欲言又止，炉中不熄的火焰因此跃动不止，难以按耐好奇。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罗素看向新学生：“罗慕路斯军团是过去的辉煌，我许诺他们战争与胜利，可新世界不能只有战争，否则将要沦为炼狱。”

“所以，要从年轻人里发掘出好的金子，当做粮种，细细栽培，依此换取新世界。”

“俺听不懂，老师。”巴达斯喷出几粒火星，像是叹息，铁爪挠着熔炉顶端，看着颇为呆蠢。

“您要不直接告诉俺吧，该干什么，要做什么事情，我变成炉子，就要做熔炉的本职。”

“您是要我生产兵器？还是精美的甲胄？我能做出赫菲斯托斯送给阿喀琉斯的盾牌那么精美的物件——我亲眼见过那东西，教国曾展示过。”

“不，巴达斯。”罗素平静的捏着金属火机，向它展示。

“你首先要做的，不是那种简陋的冷兵器，而是像我手里的火机一样，能够提供便利的小东西。”

“机器——你要生产各种精密复杂的机器，你早有构想却一直不敢行动的那种东西。”

“以铜铁为基石，诸金合为骨骼，蒸汽如血，雷霆作筋，火流成心，循环往复，以此达成移山填海、更易天象的伟力。”

“早在十个百年以前，就已经有人达成过，你所要做的便是复现那份辉煌，借助神力，迈向更高的层阶。”

“那么，老师。”

巴达斯俯首，熔炉喷涌的火光照亮阴影，风神送来的清风将它发散的热量吹散，让成群的民众流汗。

胸中踊跃的激情正如同炉火，却难寻出路，不知向何处宣泄。

“我应当做什么？请您教导我。”

“一个人是做不成这些事的。”罗素叹息，“巴达斯，你得去招募人手，呼唤你的朋友，或是从领地的民众里挑人来培养。”

“我给予你的登神之路，乃是工匠的路途，众人的智慧集合，不断向前，推陈出新，才能呈现灿烂的景象。”

“你要多思考——现在首要的问题是什么？不是你的器械，而是缺乏粮食，存粮被卡铂五世走的时候烧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