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对了,我原本是想索你命的。”张依娜笑了笑随口说出,似乎伤害也没那么严重。殷子荣却不淡定了,颇有些生气的说“你这人真奇怪,我好心好意的攒了这么一大笔钱,你这人,白眼狼。果真是他妈白鬼子教的好徒弟。”
“我当时以为是你在搞鬼!”张依娜说了声抱歉!“你平时黑白两道结交那么多朋友。”
“我他妈?我他妈我当着我爹的面毙了你都行,你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盛世佳人万两金,乱世佳人斗米恩。我搞鬼,你浑身上下哪里能值那些钱。”殷子荣越说越气愤,加剧了他抽大烟的欲望!“那些钱够我在徐州盖一座妓院了,你都当婊子了,你难道还不知道买一只鸡的价格吗?”
“你再骂一下。”张依娜拿出枪对着他唬道:“闭上你那臭嘴,我这不是认错了吗?”
“婊子,有本事你就开枪。”殷子荣气急败坏的深吸了两口烟,烟雾缭绕中指着脑袋“老子是他妈烟鬼不是他么孬种,别他妈拿那玩意吓唬人。又不是没吃过枪子。还差你这一颗花生米,你到镇上给我打一壶酒,我他妈吃一梭子,老子胆敢求饶,是他妈孙子。”
“当了个臭婊子,长行势了,老子手里要有枪,你他娘就是颜匪,早他妈成尸体了!连个枪都不敢开的女人你别在我眼前晃!”
“你不应该这样对我。”张依娜被骂哭了“你知道我这一路上多不容易吗?硕大个国我只想到了你,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找你。”
“我可不想与妓女有瓜葛,你明天收拾收拾,还是走吧!”殷子荣哪里跟她有那么多废话,刚开始女人少时勉强算得上道拍黄瓜,可这越往后,吃的多了,这黄瓜嘛,能不上桌也就别上桌了。
“你还是个人吗?”张依娜问道。“我再怎么说也是你们家的贵客,就算家道中落了,你也不能这样对我,至少,至少我是你指腹为婚的妻子。”
殷子荣不想回了躺在黑暗的角落里假装睡觉,月光正好代替日光照了进来,两个土地神的轮廓多少有点让他不适应。
“你现在是废人了吗?为什么不是团长了?你打仗时受伤了?”见殷子荣不再理她,张依娜又问道,故意将语气停留在废人两字上!
“打仗没意思了,从东边走到西边,跟自己人打仗更没意思,脑袋上被子弹咬了口,脚也崴了,人还没死,便混了个烈士。”殷子荣摸了摸脑袋上有一小长溜溜不长毛的自留地,思绪又回到了那天夜里,第一次交锋,伤亡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