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什么,王爷要做,自然能成,你放心就是。”
乔娟连忙谢过。
“不是我多嘴,姑娘性子也忒烈了,好在王爷念着姑娘的好,不忍责罚。再敢顶撞王爷,小命就别要了。”
乔娟点头:“放心,不会了。”
于是,又约定明天一早过来接乔娟去王府乐坊,然后多福自行去了。
乔娟回屋将此事告诉紫鹃,紫鹃心虽疑虑,但见乔娟欢喜,又知其性子倔的很,只得随她去了。
且说忠顺王回到王府,施方源正和贾雨村在内书房等着消息。
见忠顺王爷面带愠色进来,贾雨村知道又是受了西晋王腌臜气,笑道:“王爷何必动气,气坏自己便不值了。”
施方源冷笑问道:“又是那个老匹夫碍事?”
“哼,除了他还有哪个?殷仁刚说借用王爷田庄,他就挤兑老夫下不来台。。。”
“什么,这可使不得。。。”施方源慌忙起身:“田庄里。。。”
“我知道你干的好事。”施中宣狠瞪他一眼:“竟做些无脑。。。蠢事。”
贾雨村一笑,心里明镜一般,随笑道:“王爷息怒,其他王爷应该也是避之不及。”
“雨村,岂是攀附他人时候。老夫觉得殷仁此举颇有深意。”
“抢些粮食罢了。哪里住不下百十号人,非要驻扎在王爷们田庄里?依我看,就是想抓住囤粮的短处,好让人家奉出些粮食,给他开粥场用。”
贾雨村微微一笑:“世子所言甚是。”
“啪。。。”施中宣愤然将茶盅摔个粉碎,茶水四溅,瓷片横飞,贾雨村吓的抖衣而站。
“雨村,老夫以心腹对你,你岂能敷衍老夫。”
贾雨村连忙躬身行礼,瞄了眼施中宣正色道:“如卑职没猜错,等这万寿节过后,赈济灾民的差事,怕是落在大皇子头上。”
施中宣点头:“正是。”
“这就对了,大皇子敲山震虎,所以找个借用田庄的由头,检查王爷们的田庄,此乃警示之意。他若不遏制这囤粮之风,以后的赈灾也难办了。”
施中宣微合着眼,不置一言。
贾雨村停了半饷,又道:“想必是荣安郡王和北静王爷出借田庄。”
施中宣点头。
“此二人皆未囤粮,自是不怕。。。”施方源叹口气:“殷仁无智,这是要得罪一票人等。”
贾雨村笑道:“哪又如何,圣上屡委以重任,大皇子再蹬太子之位,指日可待。”
施中宣凝神一笑:“正是如此,今欲如何?”
“王爷有功在身,只乐享其成即可。”
施方源面露喜色,点头称是。
施中宣突然摇头叹道:“可惜了,老夫听闻,二皇子三岁开蒙,十岁前,样样在大皇子之上,不知为何,十三四岁突然变了性子,荒废学业,甚为可惜。”
贾雨村微微一怔,暗想王爷屡向殷贞示好,应该是两边都下了注,于是讪笑:“卑职不该妄议国本,请王爷恕罪。”
“何罪之有,你我许是错了主意。”
施中宣微微摇头:“时候不早,老夫也累了,改天再议吧。”
贾雨村虽疑,也只得施礼退出,浑浑乘轿回府。
施方源见贾雨村退出,也想退下回房,被施中宣叫住,沉声道:“宫里传出消息,圣上龙体不比从前,年底便会议储。”
“早日定了便好,儿子这就传令下去,不再囤积粮食,惹了瑞亲王,怎么都是亏的。”
施方源摇头道:“愚儿,错意为父之意。你着人继续囤积粮,把粮价再抬高两成。”
“。。。”施方源半张嘴,原本斜目,几乎不见眼仁,冲口道:“父亲,把儿子说迷糊了。。。”
施中宣面冷似铁道:“你自是迷的,岂知殷仁登基称帝,忠顺王府或有灭门之灾。岂敢冒此险,而不阻之。”
施方源闻听父亲出此重语,心惧神乱,又不知所以,呆如泥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