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梦娥闻言,却是昂首放声一笑,双手叉腰道:“提起三殿下,我还记得前几天与他同席饮酒,他不过是个公认的炎国王朝第一纨绔罢了。”
曹掌柜听闻此言,惊讶之余不禁脱口而出:“原来小姐竟曾与三殿下有过一面之缘!”
他审视着夏梦娥,关切询问:“那次相遇,小姐您没遇到什么不利的情况吧?”
夏梦娥脸颊微红,娇嗔道:“曹掌柜,你想什么呢!”
曹掌柜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忙低头赔罪,收敛起刚才的冒犯之意。
夏梦娥的心思再度集中在王家的粮食,“曹掌柜,继续追踪那些粮食,咱们一定要把他们抢到手。既然我们在越州与王傲狭路相逢,就必须在这片土地上力挫他们。”
“一切听从小姐安排!”
紧接着,曹掌柜又慎重其事地询问:“小姐,关于三殿下那边,是否需要我们采取一些应对措施?”
夏梦娥轻轻挥手,胸有成竹地道:“当前正是大王子和二王子为了储君之位争斗得如火如荼之际,而三王子陈骁早已被视为这场角逐的局外人。你看,即便在他的封地越州,局势也纷乱如麻,他的影响力仅限于渔翔城这一隅之地,实不足以对我们构成威胁。因此,目前我们只需全力以赴,集中力量对付王家即可。”
当下,王家与夏家正在政界、军界、粮食供应和商业领域展开了全面而激烈的较量。
然而,不容忽视的是,越州军在应对骆西人的叛乱中名存实亡在此背景下,王家凭借对骆西人的巧妙笼络与利用,已在各方角力中占据了显著优势。
夏家凭借着日兴粮号的强有力入驻,在粮食控制方面稳居领先地位,尽管夏家同样拥有票号,但在财力和手腕上相较于王家仍稍显薄弱。
然而,夏梦娥坚信勤能补拙,决心通过不懈努力,让夏家票号深入渗透越州的商业脉络。
即便如此,夏家在越州的起步阶段已落后于王家一步。
为此,夏梦娥将关注焦点转向了举足轻重的人物——樊经。
曹掌柜洞察秋毫,“小姐,樊经在越州官场上屹立不倒多年,足见其非同一般的手段与智慧。我们数次对其发起的刺杀行动均未能成功,显然此人对风险的防范意识超乎常人。也许,我们需要转换策略,尝试与他建立合作关系。”
“诚然,若能赢得樊经的支持,无疑将极大地助推我们快速打开在越州的局面。不过据我所知,王家也未曾吝啬在其身上下血本,但效果似乎并不明显。这个樊经既无意高居庙堂,也不追求富甲一方,实在难以捉摸他真正的诉求所在。”
此时,一名伙计适时呈上一封来自总号的信函,曹掌柜即刻拆阅,随着视线的移动,他的脸色愈发难看。
夏梦娥察觉到曹掌柜的情绪变化,好奇追问:“总号有什么指示吗?”
“小姐,总号又在催促我们了,他们声称自己并非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没有责任无条件支持越州百姓。按照我们现在持续亏损的状态,总号表示已无法承受这样的财务压力。”
夏梦娥勃然大怒:“那些总号的人和王家没什么两样,眼里只有铜臭,没有长远眼光!眼下我正全力追踪那些流失的粮食,怎能随意上调价格?”
面对夏梦娥的不满,曹掌柜一时左右为难,只能在原地焦躁地徘徊不定。
而夏梦娥突然灵光一闪,“曹掌柜,我想到个对策,我们可以暂时提高价格,借此逼迫那些粮食流向显现,届时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对方清算旧账。”
正当曹掌柜还在消化夏梦娥的计划时,一名伙计神色慌张地跑来禀报:“小姐,掌柜的,我们刚刚收到情报,略西商号正在暗中接触王家的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