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你看看这个跟我给你带的那个是一个玩意吗？”纳尔看不下去了。

尼娅双手插兜，一脸不屑：“切，早说嘛。我……诶诶啊啊啊啊……！”

她感到自己从上到下都被一阵强烈的电流穿了过去，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卧……槽……”尼娅缓缓呕出两个字，她的头发把头盔都快顶起来了。

“你没事吧？”纳尔在旁边拿着杯可乐一脸关切，“有事的话千万不要说出来。”

“我……他……妈……谢……谢……你……”尼娅低着头吞吞吐吐。

“叮——”

一声微波炉的提示音，尼娅还以为这折磨终于结束了：“结束……了吗？怎么……我还这么……麻啊？”

“没结束，刚才是我爆米花机的响。”纳尔捧了桶爆米花出来，“果然还是刚炸出来的好吃。”

“尼玛……”

过了好一会儿，尼娅终于是不麻了，她软着手把头盔扯下来，脑袋有点迷迷糊糊：“诶，纳子哥你怎么在啃可乐杯子……”

“精神修补。”纳尔朝她打了个响指，好不容易才把尼娅给弄正常过来，“我本来都打算给你送医院了来着。”

尼娅晃晃脑袋：“再测一会我真要躺板板了。”

“你灵魂信息量太大了，不好解析，所以从一开始就是最高配速。”泽因盯着一块大显示屏。

“你出生的时候到底接收了多少垃圾信息？”纳尔揉着额角。

尼娅瞪了他一眼：“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给我自己接生的。”

没理会两人接下来的拌嘴，泽因望着显示屏的内容，表情逐渐变得十分抽象起来。

“怎么了？”尼娅看看他，好奇地问。

泽因默默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半天蹦不出一个字。

他真的被解析出来的玩意给深深地震撼到了。

纳尔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他凑过去开始用广播腔朗读上面的内容：

“不建议采用单杖，因为检测者可能会拿它当拐杖，会时不时的尝试用法杖和膝盖比较硬度。会当金箍棒，会用法杖撑杆跳，会用法杖乱戳，会经常性地把法杖扛在肩膀上耍帅。”

“不建议采用双杖，除上述理由之外，检测者可能会拿它们当筷子，会不小心弄丢一根，会拿两根法杖凑一块敲，会拎着它们幻想自己是雪獒侠。”

“不建议采用匕首，因为检测者可能会拿法杖削水果，顶替菜刀，会把法杖在手里乱转，会正握法杖把它当真匕首使，会投掷法杖当飞刀……毕杨得它是怎么检测出这些玩意出来的？”

纳尔瞪眼看着那堆震撼他三观的文字，他忍不住扭头问道：“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我嫌蛋疼呢我开玩笑。”泽因眼皮就没放下来过，“事实就是这样。”

一片死寂。

纳尔还以为自己开结界或者到虚空了，大家互相看看都没说话。

“你出生的时候是吃了一个幼儿园吗？”纳尔想了半天，最后对尼娅问道。

尼娅点点指尖：“我觉得我是少女心未泯。”

“你这哪是少女心啊，你这是童心未泯啊……”纳尔表情像是踩到乐高了。

“我不是检测的施法习惯吗？它怎么检测出这些玩意出来的？”泽因感到不可思议，“这些和魔力运作有半毛钱关系啊？”

“可能她大脑就是一团浆糊，顺带把你机器也搞瞎了。”纳尔胡乱猜测道。

“你之前才夸过我聪明的。”尼娅很委屈。

“你在机器运作的时候感受到什么了吗？”泽因打断又要开口鸟叫的纳尔。

“我感觉……有个东西在我脑袋里面转来转去的，跟要把我脑子撞破一样。”尼娅回忆道。

“那就奇了怪了……”泽因食指交叉，“在脑内被阻碍了？不应该是直接搜寻到结果吗？”

纳尔听到这话沉默良久，最后缓缓开口：“我知道怎么回事了，灵魂自我保护机制被触发了。”

尼娅：“啊？”

“简单来说就是你精神自个儿在外来者的目标周围构筑了道壁障，顺带再随手塞点垃圾给人家打发走——这东西能有效阻挡一切精神探测，所以这头盔就被喂了一堆史，然后我们也被喂了一堆史。”纳尔简明扼要地总结道。

“尼玛啊，”尼娅一拍脑门，“感情我受这么大折磨是我灵魂在便秘啊，我正寻思我心智好像还没低到这种程度呢。”

“这个倒不是你灵魂给的，这些是机器自己内部消化出来的。因为按理来说你灵魂给的是乱码，是解析不出来信息的。”纳尔指指屏幕。

“不是，它以为我是什么三岁小孩吗？”尼娅对这显示屏出离愤怒。

纳尔对已经呆了的泽因问了一句：“是不是你种族忘调了？”

“我用的人类啊……嗯等等，你不是人啊？你今年多大？”泽因突然反应过来。

“……俩星期多。”尼娅也呆了一下。

“所以它就以为你是个俩星期的人类，然后你心智又是十几岁的，所以给你加了一下除以二？最后它实在掏不出什么成果来了，就照着这结果乱编了这么多，反正本来也是乱码想说啥都可以？”泽因好像理顺它的逻辑了。

“这尼玛……”纳尔也一拍脑门，“你怎么搓了个这么天才的玩意出来？”

“不知道。”泽因很老实地说，“我看它好像能跑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