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吃着饭菜,停了下来,从怀里拿出手术单放在桌子上,慢慢推给何雨水。
“什么啊?”
何雨水一边说着一边拿过单子,打开后念起来,“秦淮茹......上环。”
‘啪’一声,何雨水把单子扣在桌子上,手捂着胸口,急速地起伏,又拿起单子反复看。
“秦淮茹,上环。”一个字一个字从何雨水牙缝里挤出来。
“她怎么敢这么做?她上班前就上环,一个寡妇上环为了什么?她早想到要跟男人搞破鞋,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越山,你说秦寡妇是不是故意的?”
看着失控的何雨水,滕越山埋头吃饭,他知道何雨水和哥哥的感情,七岁就跟着哥哥相依为命,直到去年才跟他哥哥分开。
十四年,兄妹两个就没分开过,虽然说傻柱这个人混了点,但是他舍得给妹妹花钱,初中上高中,上班还给买了自行车。
别人家女孩陪嫁都没有自行车,傻柱就舍得供妹妹读高中,还花钱买工作名额,棉纺厂再便宜也要几百块,加上自行车,这些年何雨水花了不少钱。
结婚的时候,傻柱也没要彩礼,本来要陪嫁一个缝纫机,秦寡妇拦住了,跟傻柱算了这些年给雨水的花销。
就算亲爹也没几个舍得给女孩花这么多钱的,做哥哥的做到这份上,已经是仁至义尽。
何况现在一大家子六口人吃饭,再陪嫁东西,家里日子过得有多难。
傻柱偷偷给了妹妹买了一块手表,这事儿何雨水都跟滕越山说过了。
滕越山对这个大舅哥没有反感,但是傻柱遇上秦淮茹脑子就抽风,咋办?
安抚着何雨水,“雨水,这事儿还是有蹊跷,我觉得你不要冲动。”
“手术单都在这儿呢,有什么蹊跷?你不要疑神疑鬼,板上钉钉的事儿,你还替她开脱。”
何雨水情绪忽然失控,她心疼傻柱,她那傻哥好好的婚姻,被贾张氏和秦淮茹婆媳算计。
于莉清清白白的姑娘,家里没有拖累,怎么比也比寡妇带三个孩子,还带着个前婆婆要强吧。
滕越山点上一根烟,想起何雨水怀着孩子,马上掐了烟,抱着媳妇儿,任凭何雨水泪水打湿他的肩头。
哄孩子一样哄着何雨水,“别哭,你听我给你分析这件事。”
滕越山从抓小偷开始讲,发现包袱里面的药瓶和单据,分析小偷主要目的是盗取单据,这些单据是不是隐藏着什么秘密。
何雨水坚持认为,这是老天给她的指示,傻哥结婚快一年了,秦淮茹的肚子没有一点动静。
生过三次孩子的女人,才三十出头,怎么可能怀不上?
滕越山解释,何雨水不听不听。
滕越山叹气,何雨水还是不听。
最后两口子商量,明天去医院孕检,滕越山用梳理名单筛查敌特的名义,找医生询问一下。
秦淮茹到底有没有上环!
刘黑子把一个大鸡腿放到小弟手里,带油的手拍着小弟肩膀,嘴里夸赞着:“干得漂亮。”
“黑爷,我从小就腿脚快,这事儿您找我算找对人了,下次再有这事儿,您吱声儿,保证办的漂漂亮亮的。”
“行了,夸你两句还吹上了,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小弟在嘴上做了一个拉锁的动作,表示他一定保密。
刘黑子决定明天去医院一趟,看看何雨水两口子会不会去医院调查。
花爷交代的事,必须有始有终,花爷最恨做事情半途而废,他可不想被骂。
8月1日,8届11全会召开。
前一天,7月31日礼拜天。
常威在院里给安安腰上绑了一个皮扎带,连着皮绳另一头握在手里,安安要往前跑,常威在后面拽。
爷俩较劲,常威悠哉悠哉喝茶,安安咬牙切齿要去池塘捞鱼。
花姨骂常威,这是遛狗呢,常威说这是锻炼安安的筋骨,对抗才能增加力气。
岳母韩姨抱着小雪,看着胡闹的姑爷和外孙,陈琳今天值班,要不非得揪常威耳朵。
陈教授在屋里看书,他觉得小男孩多跟父亲互动,才有男子汉气概。
小鱼在小书房练字,自从陈姥爷搬进小院,她再也没有休息日,每天自学高中课程,还有陈姥爷留的作业,周末要练习一小时大字。
从推开的窗户,看到常九安和常威较劲,自己这个爹啊,就喜欢瞎闹。
前天还提议给家里买个石磨,让安安练习推磨,提前体会太极的圆。
花姨骂他拿安安当拉磨的驴使唤,安安叫着要拉磨,被陈琳打了几下屁股。
今天就练习拔河,幼稚不幼稚。
拔了五分钟,安安坐地上耍赖,常威抱起儿子,给他剥莲子吃。
那边何雨水挺着肚子和滕越山找上门。
“秦淮茹,你给我出来,今天这事儿你要不说个清楚,我跟你没完。”
傻柱冲出房间,见到雨水和妹夫过来,何雨水嚷嚷地如此不给秦淮茹面子,当下脸色也有些难看。
“雨水,秦淮茹也是你叫的,那是你嫂子。”
常威抱起儿子,几个箭步冲进小书房,把安安放小鱼怀里,脚下生风,穿过月亮门,来到隔壁。
刚好秦淮茹、贾张氏也从屋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