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奎年见火安平没再发火,连忙接口说道:“对的、对的,还是良仁兄弟看的透彻。”
喜三金塞了满嘴肉,本就心思活泛的他早已品出了点东西,咽下肉后附和道:“是俺们兄弟伙心急了,大哥您别生气,回头我去和老几位多解释解释。”
见俩二货认怂,火安平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咱大丰连年征战,百废待兴,各部衙人才紧缺,给你们的安排好好干,西焱残势让别人去折腾就行。”
说完又对闻良仁嘱咐道:“日后你多帮衬,爵位身份说白了不算啥,好好加强术士能力,这帮兔崽子以后你多照应,小事不用出手,别饿着了就行。”
闻良仁见火安平如此话语,郑重答应道:“军中时您待我如子侄,有您这句话,日后大家伙但凡有谁找上我门来,良仁绝不言弃。”
“好!叔没看错你,俩憨货,还不快敬两杯,别落了小妆。”
安、喜二人喜笑颜开地换了个小碗,满上后也没多说啥,对着闻良仁和小妆示意后,咣咣就是两碗。
想起两人之前都是鬼精鬼精的人物,此刻却一副憨熊样,闻良仁顿觉哭笑不得,小妆抹抹嘴给自己和闻良仁各满了杯酒,一饮而尽算作回敬。
重新落座后,火安平对闻良仁道:“你父母的案子,我已经托我父亲帮忙,你有空了多与他走动,知言有些懒怠,你作为兄长多督促下。”
闻良仁点点头,算是应下了,火安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家里,虽然火家看着势大,但树大招风,难免有疏漏处,如果能有人照应下,他在外也安心些。
酒足饭饱后,各自散去,喜三金亲自驾车把闻良仁和小妆送了回去。
到家已是午后,家里没人,估计豆丁和繁锦娘她们去逛街了。
俩人坐在小院中的躺椅上吹着秋风,小妆忍不住问道:“大将军让咱尽快去入职,兄长怎么看?”
闻良仁把一块湿帕子盖着脸上,声音闷闷地回道:“路上想了下,咱们自从回神都后一直很被动,本以为老实过日子就行了,没成想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忒讨厌。”
“我入鸿胪寺固然是有别老周旋的因素,但排出权利之外,何尝不是他们愿意看到的。你离兵部入吏部,也是同样道理。神都人际关系复杂,县尉可不算是个好差事。”
“如果咱俩是被打压的兵部力量得其中一步,那豆丁怕是他们切入地突破口。”
小妆学着他把手帕打湿后盖着脸上,听得解释有些好奇地问道:“豆丁?她实力不弱,做个教官问题不大吧?”
“不是实力问题,神都卫是拱卫京都的卫戍师,基本都是神都军户出身,其校尉皆出自权贵人家,旅帅大多是桀骜不驯的纨绔子弟,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对闻家是什么态度。”
“怎么说?是关于伯父的旧事吗?”
“我父亲当年揍过他们统帅后,才拿了资格挑兵丁新建一卫赴边,撕开丰焱大战的序幕后,那队千人卫,除了初期伤病在后方养伤的十余人外,尽皆战死,所以...”
“我有些摸不准他们那边现在的想法,更何况不知他们现在的统帅是谁,等豆丁回来后你和她说下,去了后见机行事,别太莽。”
小妆嗯嗯两声表示明白,接着问道:“神都人际复杂,没准谁和谁就沾亲带故的,我这要怎么做才好?”
闻良仁拿下没了水分地帕子放到一边,长吐一口浊气后说道:“县尉职责就是治安,你做好本职事就行,咱不惹事,但也不用怕事,只要有理,官司打到圣上跟前都不用怵。”
“那行,我明白了,如果有机会,我去查下伯父伯母之前的卷宗,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小妆不喜欢在俗事上动脑,现在既然有了方案,那心情可以说无比美丽。
“查案不急,先看看火相爷那边动静吧。其实,现如今的态势,何尝不是一种阻挠,不会太轻松喽。咱们稳住阵脚后,再主动出击!”
在闻良仁布局防守反击的时候,那边火安平也到了家,火相爷把儿子叫到书房进行了一番谈话。
火宏堂率先开口道:“晌午的事做地不错,圣上刚下了调令,你们就一帮人聚在一起,即使没做啥,圣上那难免有疙瘩。”
火安平苦笑一声,点点头后道:“我和良仁也交代过了,家里子侄多有不堪,知言对入礼部怨念未消,以后您也别太费心,若有事不好办,就唤那小子过来。”
“唉,咱火家走到如今地步不容易,遭人猜忌在所难免,眼下你到南方正合时宜,也算是藏了锋、避了险,委屈你了。”火宏堂对自己这个儿子很满意,有些感慨的说道。
“锋芒太盛总归不好,妘家那姑娘本身残疾都还被防备着呢,那些人也不嫌心累。要是知言能早些醒悟...这臭小子就是欠收拾。”说起自己儿子,火安平就有些来气。
同样是儿子,怎么别人家的总比自己家的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