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苗蛮的人忌惮玄鸟族的势力,不敢进攻我们赢水,大家相安无事,何必再启战事啊,这可得死很多人。”
“嗐!那我就不知道了,本以为投靠了风慎,以后就有安生日子过了,想不到还是得上战场啊,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回主家呢......”
“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让风慎的人听见了,只怕要被问责!”
“你们说,太昊氏能打败苗蛮吗?白鸟族的风正都被迫撤离了......”
“那肯定能啊!风慎可是太昊氏的传人,岂是苗蛮野人可以比拟?只要他们出手,那汘水就是囊中之物!”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管是已经加入了风慎旗下的部落势力,还是像他们一样从周边地区赶来献礼的围观群众,都聊得相当起劲。
姜尤听了一会,也就感觉无聊了。
和叔父姜荃说了一声,他便开始在玄雉部落里面闲逛了起来。
正所谓窥一斑而知全貌,风慎和他的部众到底有没有真本事,其实从这个被他重建过的部落城池中就可以看出许多问题来了。
城墙显然是加固过的,但却并不规整,甚至许多地方可以看到明显的裂缝,虽说是时间短暂的缘故,但也可以看出,主持城墙修葺的家伙,不会太专业。
城墙上方,放哨戒备的士兵分成了几组,轮班站岗。
这意味着风慎的部众里面,应该有善于带兵打仗之人。
但当姜尤看到祭坛前宴席的乱象,以及附庸部落都早已经到齐了,风慎却迟迟没有出来之后,他便明白,风慎的身边,恐怕没有什么内政方面的人才。
否则,这个时候他最起码也应该派一个亲信出来,先好好安抚附庸部落的使者,招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才是。
“看来,我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这个风慎,恐怕就是在玄鸟族太昊大统的争斗中失败,被迫离开了东夷祖地。”
“政治斗争极其残酷,往往伴随着血腥,风慎能够活着离开东夷祖地,只怕就是多亏了他身边的善武之人。”
“但他又因为离开的匆忙,因此并没有带上自己的幕僚?或者说,没有幕僚愿意跟他离开太昊氏祖地?”
姜尤猜测道,他在玄雉部落里面晃荡了一会,也就回去寻找自己的兄弟们了。
议事厅内,隐隐传来小声的争执,姜尤忍不住看了一眼,顿时露出惊疑之色。
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议事厅的外面,有一个小小的稻草人在动。
“那是什么?”
他顿时升起好奇之心,又仔细看了一眼。
但议事厅的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稻草人的影子,仿佛刚刚是他眼花了一般。
“难道是我看错了?”
姜尤挠了挠头,放弃了深究。
议事厅内,风慎正在和自己的心腹们商议接下来的章程。
而在房梁上,好几个巴掌大小的稻草人正在灵活的跑动,用颜料随意一抹绘制成的嘴巴正笑的咧开了极大的弧度。